赵信正要说这事儿好办,冷不丁中间的赵全插嘴了:“这事儿不太好办呐……大哥,大嫂,你们别看二哥是作坊的管事,名义上还占着一点作坊的份额,实际上作坊上高低下里里外外都是王员外说了算。王员外看重二哥,以是让他回我们桃村来招人,招的都是诚恳本分、知根知底的族人,如果那家的小子本性不好,进了作坊以后偷奸耍滑,这可就都是二哥的错了。”
从旧州镇到州城不过三里地,离的很近,一起上赵彦只见四野俱是打着火把灯笼的行人,星星点点会聚成了无数银河,这天然是插手县试的读书人们,不然谁也不会闲的没事大半夜跑出来找刺激。
“刘兄、王兄、李兄、钱兄,你们但是让鄙人一阵好找。”赵彦将背篓放在地上,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看着这四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笑道。
明朝城门普通是戌时五刻(早晨八点多)封闭,寅时五刻(凌晨四点多)开启,不过明天是惯例,四里八乡赶来插手县试的读书人不知凡几,如果不早点开城门,便只能用竹篓等物将人拽到城上去,也不知会担搁多少时候,是以四个城门早早便已开启。
荣幸的是,堂哥赵启将来的大舅哥与大伯赵壮一样,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主儿,一看就是个诚恳巴交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赵信简朴和他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回家筹办,初四正式去镇上的番笕作坊里上工。
赵信悄悄瞥眼看了看赵彦,见其正阖目打盹,心中便定下了主张。
“年老迈嫂,这事儿……”
五更便是凌晨四五点钟,插手县试的学子们离家近的还好说,半夜四更复兴也晚不了多少,家里离得远,又没钱住堆栈的学子可倒了霉,也不知一早晨能睡多长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