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了,小子已经算出来了。”赵彦本想将手中的纸张递给王业,俄然想起本身在纸上记的是阿拉伯数字,王业应当看不懂,便干脆将纸拿在手中念叨:“王家米铺自去岁元月起,到本年元月止,库中粮食原有八千一百三十石,去岁每月皆有入库,算上余粮,库中应有三万一千二百五十石粮食,整年卖粮计二万又五百七十石,另有多笔总计一千石粮食不知去处,库中余粮……”
“小筠儿,你奉告伯父那条狗长甚么模样?伯父稍候便让人给你出气。”
王九不假思考的答道:“那定然是城里的蔫酸秀才吴不为,他屡试不第,恰好于账务算术一道很故意得,只如果他做的帐,少有人能找出疏漏。对了……”
管家王九答道:“老爷,马六应当是找人专门重做了一遍帐,小的和几个帐房确切一点蛛丝马迹都未发明,就连李员外送来的那些账簿也是一样。”
王李两家的账簿统共有十二本,摞起来约有半尺多厚,上面的笔迹还算清楚,用的是‘新式’记账体例――三脚账。这是明中期摆布呈现的一种记账体例,普通是半年结算一次,或是一年结算一次,看这账簿的厚度,赵彦估计一本便应当是一年摆布的账簿,按当时的行话来讲,这都是‘誊清簿’,即总账簿。
带着两种冲突的心机,王业带着赵彦来到了府上的帐房以内。
赵彦为了节流时候,在纸上记得都是阿拉伯数字,并未誊抄每笔账目收来付去的笔墨,不过他此时的影象力颇好,那些数字所对应的账目都已了然于胸,若要对证,他只需默想半晌便可在誊清簿上指出来。
在道理上,王业并不信赖赵彦能从账簿上看出甚么,只是从本心上来讲,王业又非常等候赵彦能从账簿上查找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