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错之有？”谈歆面色不解。
谈歆：“鄙人并未几嘴，可鄙人与袁大人打过照面，这官府鄙人可谓想进便进，想出便出。”
谈歆：“鄙人，帮助官府断疑问杂案，偶尔也接些给死尸画妆的活儿。”
谈歆的心微微的有些疼了，这些年来，谈欢究竟过的是个甚么日子。整日东躲西藏就临时不提，连最平常的粽子也从未吃到……
习柔半晌未曾出言，好久以后才开口道：“敢问谈先生是做甚么的？”
谈歆微微一顿，看着满面苍茫的小人儿，反问：“你没有吃过？”
谈歆道：“屋子里没有药味。”
屋内只要两人时，谈歆才开口道：“鄙人小女聪明过人，晓得有些话你不便当着她的面说，决然不会做出偷听之事。现在你大可放心说与鄙人听。”
习柔还是不说话，只是冷静垂泪。
习柔痛哭：“是官爷到家里叫我，说有事让我走一趟。我跟着官爷上了马车，一起走到荒郊野岭。厥后他指着东面的山坡说武勤在那儿，还叫我不要再说错话，以免害人害己。我跑畴昔一看，武勤就已经被打的不省人事了……我想报官，但是我底子不敢去官府。都说官官相护，我怕再说错了话，可就活不成了。”
谈歆在桌边桌下，朝谈欢招了招手。
“好。”谈歆道：“那鄙人就在此与夫人道别。”
习柔喃喃道：“对不起……”
好人若横行霸道，好人则无处可藏。
习柔将食盒放在桌上，小声道：“你们先吃，我去看看武勤。”
说着说着，习柔便没了声响，只余低泣声断断续续。
“没有。”谈欢舔了舔唇，非常肯定地说：“这么香的东西，如果我之前吃过，必定就会记着的。”
谈歆并不焦急，只是悄悄看着习柔。
这时候谈歆轻声问：“你如何得知是官爷打的武勤？”
谈歆会心，拿起粽子将粽叶剥开，跟谈欢道：“去院子里吃，把稳蚊子。”
该劝的谈歆已经劝过，这时也不知该再说些甚么，只是低低一叹，转成分开。
习柔看了眼正盯着粽子看呀看的人，没有说话。
但是还未走出几步远，习柔俄然拉住谈歆的手臂：“先生留步。”
常常谈歆这般，谈欢就明白她定是发明了甚么不成告人之事。赶紧走到谈歆身边，满眼镇静道：“爹，如何啦？”
“谈先生，武勤底子不是摔断了腿，他的腿是被官爷硬生生的打断的。”习柔再也忍不住，抹着眼泪哭道：“武勤诚恳本分，也从未与人反目。只不过我本日说话顶撞了官爷，官爷便拿武勤出气。这天下底子没有国法，也没有事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