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过世以后,凌思凡每天都会想起她。实在哪有甚么天崩地裂痛彻心扉,相反,那种深切骨髓的思念是一种很浅显、很浅显的寥寂。平时不会感觉如何,但是,在看到斑斓的风景时,在听到风趣的故事时,在尝到甘旨的食品时,就会极其天然地记起那小我,想带她去看、想讲给她听、想送给她尝……接着心脏就会刺痛一下,因为他很清楚,那小我已经不在了。
真正熄灯睡觉已是凌晨两点。在如许一个颓废的夜晚,也不晓得是不是上天闻声了他的巴望,凌思凡竟然又梦见了小时候的事。凌思凡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过母亲,算来约莫已有半年时候,这几天他经常暗自但愿能在梦境中和她在相遇,成果,真的就见到了。
凌思凡弯下了上身,翻开书桌左边最下方的抽屉,从内里拿出了一盘磁带,插-进了桌子上的收音机当中。收音机中传来了轻柔的女声――那是凌思凡在十三岁时,病重中的母亲对他说过的话。当时,他用台灌音机,将母亲最后时候里说的话几近都录下来了。
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