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麟觉得他不会再说甚么的时候,却闻声萧澄喃喃道:“或许武帝留下的那些手札,能给阿虞另一条路,一条……更好,也更合适她、更合适大晋的路。”
但是萧澄闻言,却更是感喟:“朕不能啊!”
如果萧虞这么直白地问了,顾戍必然会委曲地说:我如何晓得进燕王府会受这么大的罪?
——惨了,惨了,这回是真的惨了。归去以后,大姐必然会亲手打断他的腿的!
萧虞迷惑地问:“顾小公子,这么晚了,你来燕王府干吗?”
“哼!”萧澄嘲笑一声,道,“依朕看,他们是怕打仗到了皇室奥妙,性命难保吧?”
“是。”阿青应了一声,找玄英借了几个技艺好的保护,强迫性地把顾戍送回了齐国公府。
玄英也痛快地认错:“是部属鲁莽了。”
萧澄叮咛小圆子送她出宫去,感喟着郑麟说:“阿虞的性子,到底是过于刚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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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玄英他们也不是第一回干这事儿了,很有经历地最后装了下巴。固然顾戍全部过程痛得青筋暴起、几近昏迷,却也只来得及在结束的时候惨叫了一声。
萧虞回到燕王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她正要让阿青去叫门,跟着她的保护首级玄英俄然大喝一声:“谁在那边?”
“这……”郑麟忍不住替那些工匠说了句公道话,“那开锁的私语乃是太*祖天子亲设,又失传了这么多年了……”
萧澄蹙眉:“都这么久了,便是打不开,也总得有些停顿吧?”
这话,萧虞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至尊……”面对如许的萧澄,郑麟欲劝无言,不劝却又心疼地慌。
郑麟跟在他身边多年,最是能体味他的内心,天然也发觉到了他的痛苦与冲突。
郑麟想不到他如何会俄然有这类设法,一时哑然。
“呃……”顾戍被噎了一下,见这个女保护一看就很不好说话,就不再试图与她讲理,而是一边谨慎翼翼地避着刀锋,一边大喊大呼,“世子,我是顾戍啊!您前次到我家赴宴时,还是我带的路呢。世子,您还记得我吗?”
萧虞:“……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