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萧虞的目光自一件件刑具上略过,笑道:“该说甚么,不必我等细问了吧?”
两个衙役压着那管事进了刑讯室,二话不说便将人绑到了柱子上。
嗯?
徐炽见状,眉头一皱,朝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役会心,解下腰间的鞭子,“噼里啪啦”腾空抽了几鞭。
到时候,这两个衙役便是要对外夸耀本身曾受过国公的礼,也会大力帮她鼓吹一个谦善仁善的隽誉。
越往里走,光芒便越暗,几近每隔三步便插着一个火把,倒是把牢房里的寒气驱走了很多。
待二人从宗人府出来, 萧虞见萧楠时不时看她一眼, 眉眼那叫一个纠结,较着是有甚么事想问, 却又不敢问。
不管何事,不做则已,做就要做绝!萧楠既然已经放下身材了,何不干脆谦逊到底?
这一鞭的力量可比方才大多了,直抽得那男人浑身一颤抖,又是一声闷哼。
处理了几个宗室的教诲题目, 萧婉又就先成国公的事情和萧虞筹议了一番,并直接将宗室这边的代表推给了萧虞。
“哦!”萧楠闷闷地应了一声,见两人走的不似回城西的路,便问道,“姑母,我们是要去刑部吗?”
凡宗室后辈,皆自幼弓马纯熟,虽不是个个都有萧虞那般的天生神力,力量也都比没练过的大很多。
只是牢里光芒暗,又有萧楠与萧虞走在前面,这些人一时没有瞥见徐炽,便怀了幸运之心,想着如果唬住一个大人物,大理寺卿又能如何?
有了王世子和颜悦色的发话,两个衙役这才侧着身子,受了萧楠半礼。
他如果喊得不敷大声、不敷凄厉,又岂能对隔壁牢房里关着的那一群起到震慑感化?
“燕王兄乃我萧氏宗正, 这放在浅显人家就相称于一族之长了。你是燕王兄的独女, 燕王兄不在京中, 由你暂代宗正之职,也是能够的。”
“如何会?”萧楠不平气地辩驳了一声,几近是用尽满身的力量,一鞭子便抽在了那男人身上,留下一道血肉恍惚的鞭痕。
萧楠怫然不悦:“两位不肯受这一礼,莫非是不肯指教?”
却本来,自徐炽接任大理寺卿以来,便把多年来积存的案件全数审理了一遍,又把现有犯人的卷宗全数过了一遍,凡有错判抱屈的,都给翻结案,补助了一部分银两,送回了家。
萧楠顿时羞愤不已,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目睹两个衙役被她吓得神采都变了,萧虞不得不出声帮衬:“一字之师也是师,两位受得起。”
“多去世子。”
本来见她晓得找衙役就教,萧虞还悄悄点头。哪知她转眼间便威胁起人家来,萧虞不由点头,对她有些绝望。
牢里关着的犯人见有人来了,且看服色职位还不低,一个个都冒死地喊冤枉,一时候凄惨痛惨的,吓得萧楠脚步都慢了很多。
萧虞笑道:“我们来这儿,本就是为了见地一下大理寺的刑具,他不肯诚恳交代,岂不是恰好?”
至于刑部大牢里关的那群,还是再关几天,关到他们火气散尽了,她才好去和他们说话,趁便再为刑部的账目创点儿收。
“你……”萧楠心头一怒,正要呵叱,却被萧虞拦住了。
“要不,你先出去缓缓?”见她实在难受,萧虞美意肠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