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澄终究暴露了一丝笑意,点头安抚萧虞:“不错,阿虞不要多想,放心涵养才是。”
萧樗却道:“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感觉此次不是他了。”
毕竟,像萧夙那样的人,自大又心机局促,又岂肯乖乖为别人做嫁衣裳?
那是汤药的味道。
徐澈道:“我看很有能够是他,在南山那件事,不也有证据指向他吗?我感觉他是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
“未知的伤害?”萧樗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
萧澄踌躇了半晌,感觉萧樗说的也有事理,便道:“那行,朕就先归去了。阿樗,你可要好好照顾mm。”
“我如何会怕苦?”萧虞嘴硬地回了一句,可待那药汁入口以后,她却几乎没吐出来。
“是啊,”萧樗也在一旁帮腔,“您如果一向在这儿守着她,她内心更是惭愧不安,也倒霉于涵养。”
这话让萧樗内心犯堵,他也不说话,只垂眸盛了一勺黑漆漆的汤药,略吹了吹,便递到了她的嘴边:“喝吧,谨慎苦。”
这个范围并不算广。撤除四个王世子,便只剩下几个宗室国公。敬国公与礼国公两位不是与至尊平辈,就是至尊的长辈,在有后辈的环境下,至尊不成能传位给他们。
不过,这话他与萧虞都是不如何信的。
“哦。”徐澈又替萧虞掖了掖被角,这才跟着萧樗,轻手重脚地退出了寝殿。
一众太医默契地给他让了路, 他一起行至榻前,便见萧虞神采是向来没有过的惨白,常日里红润的嘴唇这会半点儿赤色津润都没有,反而起了一层的干皮儿。
徐澈谨慎地拿掉了靠枕,悄悄扶着萧虞躺好,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你困了就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萧虞伸手压下了他手中的汤勺,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如此,堂兄也莫要这般一口一口地喂了,我一口气喝了岂不是最好?”
徐澈道:“说不定他们只是看杀不了阿虞,这才退而求其次呢!”
萧虞将药碗递给宫娥,面露惭愧之色,对萧澄道:“让至尊担忧,是阿虞不孝。现在,阿虞已经没有大碍了,至尊还是归去歇息吧。”
“朕天然是放心你的。”萧澄鼓励了萧樗一番,又对萧虞丁宁再三,这才带着一行人拜别了。
而身为当事人的萧虞,则更是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