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如许的闲职，怕是旁人求也求不来呢！”
“世子。”于鹤躬身见礼。
因着萧澄俄然来了这么一出，三品以上的公卿大佬们都苦衷重重，四品往下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头，当天的早朝很快就结束了。
“是。”于鹤双手接过，亲身下去安排了。
“这是天然。”墨已研好，萧虞看了看笔筒中的几管羊毫，挑了一支软硬适中的兼毫，在笔洗中浸了浸，饱酿浓墨，一挥而就。
他咳了两声，赶紧饮了口热姜茶，压下了喉间的痒意。
车驾停驻，红鸾翻开了车帘，躬身道。
这个声音有些熟谙，萧虞压下心头的不耐，回转过身，便瞥见了身着一品官服的某“闲职”人士。
萧虞心下猜疑：这朝中何时有了太子太傅了？
既然如此，萧虞干脆就摆平了心态，上前亲手扶起了他：“大人不必多礼。提及来，大人还是孤入京以后见到的第一小我呢。本日太和殿相逢，孤不堪欣喜！”
于鹤道：“还是先要奉告大王的好。”
到了披香殿外，袁月早已等待多时，见了他赶紧迎了上来，低声道：“徐大人，至尊已经叮咛过了，大人直接出来便是。”
于鹤也是一惊，道：“来之前，大王早已推测了此行不承平，却想不到，会这么不承平！”
这时候，对她来讲，甚么事都得靠后，返回京中王府，尽快去信给燕王殿下才是端庄。
徐澈也不胶葛：“世子请。”
萧虞蹙着眉点了点头，搭着她的手便跳下了世子辂，劈面走向了恭候多时的长史于鹤。
“怎会？”徐澈道，“至尊自御极以来，兢兢业业，涓滴不肯懒惰。现在天下升平，皆至尊之功！”
“世子随部属来。”看出她神采不对，于鹤也不废话，赶紧追了上去带路。
“嗯。”看看笔迹已经干了，萧虞折好，放入牛皮信封里，又亲身封了火漆，递给于鹤，“这封信，要尽快送回北疆，交到父亲手里。”
“这……”徐澈也不敢必定了，“几位王世子皆为人中龙凤、当世之杰，孰强孰弱，还真是不好结论。”
萧澄想起偶尔在私库中翻出来的武帝手札，心中的动机更果断了。
***
萧虞展颜一笑：“似大人这般明珠美玉般的妙人，孤又岂会腻烦？只是不知，大人究竟在那边任职呀？”
京中王府的规制远远比不上燕京，萧虞未几时便到了书房。
闻声脚步声，他偏头看了一眼，脸上暴露了笑意，问道：“如何？”
只是……
“去。”萧樗拍了他一下，支起了半边身子，问前来禀报此事的长史何志兴，“这动静可真？”
“于长史不必多礼，快带孤去书房。”萧虞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萧虞顺手扯去发上玉簪金环，并撤除常服外袍，一股脑丢进红鸾怀里。而后，她三两步走到书桌前，往砚台里滴了几滴水，一边研墨，一边对于鹤道：“本日早朝之上，有人请至尊立后，至尊不肯，并言说要从我们这几个被召入京的王世子中择一立为储君。”
萧樗蹙眉：“至尊如何会有这类设法？”近支宗室又不是没有，吓他们这些旁支成心机吗？
“世子不腻烦下官就好。”徐澈笑的有些奇特，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得，今后下官与世子相处的时候还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