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些东西,萧虞是见很多了,底子就不感觉希奇了。她百无聊赖地听着,乃至另有闲心预算了一下:光是物品清单,荀姑姑念了就有一刻钟。
只得不了了之了。
荀姑姑见了,内心感慨一番这燕王世子的谨慎,感觉燕王府对至尊当真是恭亲恋慕,不肯有涓滴怠慢。
她转过身来,扣问于长史:“于长史如何看?”
言归正传。
萧虞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单对孤如许呢,还是对着统统王世子都是如此?”
手忙脚乱甚么的,不过是遁词。毕竟,几个王世子身边都跟着长史呢,何用他们事事亲为?
幸亏于长史夙来稳妥,待萧虞回到鹰扬殿时,红鸾已经备好了热水,兑好了精油等物。
别的,燕王作为宗正,每三年一度的皇室祭奠,他也是要进京的。而每次入京,至尊也都会再赏一次。
到最后,才是重头戏,连续串的物品票据。
“不、不、不,”萧虞连连点头,“孤不能拿燕王府去博。”
她对至尊如此恭敬,荀姑姑又岂会禁止?
萧虞心头一凛,自嘲一笑:“看来,倒是高慢估了本身的定力。”
萧虞之以是这么说,不过就是变相地问一问:本日这犒赏是几位王世子都有呢,还是单她一人有呢?
遵还是例,萧虞不但要昌大驱逐,过后还要到午门拜谢。
红麻茶实在并不是茶叶,而是某绿洲中特产的一种近似于天麻的红色植物。本地人取其叶烘培,当作茶叶饮,清火去燥、止咳润肺,非常适合秋冬二季饮用。
于长史道:“这位荀女官,似是成心靠近世子。”
实在,皇室的犒赏嘛,交来回回就那么些花腔。燕王作为戌边的藩王,是每年都会有天使专门到燕地搬赏的。
旨意传达到了,犒赏也送了,荀姑姑不敢担搁,当即就向萧虞告别了。
待萧虞拉着荀姑姑到了待客的前厅时,于长史不但备好了茶,更摆好了香案。
萧虞顺手从刚得的犒赏里抓了一把金果子,塞到了她的手中:“辛苦姑姑了。”
萧虞放心了几分:只要不是她矗立独行就好。固然,她已经筹办干一点儿矗立独行的事,让帝都的这些朝臣晓得选她做储君毫不是甚么好挑选了。
夸完以后,略做总结,申明至尊的犒赏不是无缘无端的,都是因为以上启事。
凤凰是瑞兽,又是百鸟之王,牡丹亦是花中之冠。鉴于女子多爱美,多年来皇室中的常服规制就更加松泛,只要选色不出五正色,图案够高大上,其他的……随便!
谁还真会闲的没事,和这群宗室死磕到底?
待荀姑姑念完了,将黄绢一合,扬声喊出了最后一句:“燕王世子接旨。”
――别的不说,单看候在厅外那几排抬箱子、端托盘的宫人,便晓得这是至尊发了犒赏下来。
于长史道:“若世子实在放不下,搏上一搏也无不成。”
萧虞只笑不语。
那就是都有了?
“算了,”她吸了一口冷气,道,“把这些东西都收好,孤这就去午门谢恩。”
“臣领旨,拜谢至尊!”萧虞再拜,恭敬地接过,这才起家,将圣旨递给了候在一旁的于长史,由他捧去供奉。
说来,她这素袄红裙也是常服的规制。袄以雪锻为面,背上绣了只展翅高飞的金凤,几条凤尾伸展着自左腋下穿过,在胸前暴露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