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这比刚才还对付。
人既然有爱好,那就必定有缺点。如果连这缺点都攻之无用,又怎能说才七八分呢?
他出来的时候,内里正有稚童之音朗朗地念着《商君书》。
萧虞微微蹙眉:“令兄既不喜邢律,此次调任大理寺,难道委曲他了?”
反倒是大嫂杨惠因前些日子谋了个外放巡抚的缺,要到年后才去到差,此时正在家里领着长女徐镜与次子徐巍读书。
徐家邢律之名起于这两位,最超卓的也是这两位,后代子孙里目前为止再无能与之比肩者。
公然,徐镜便道:“在我房间里呢,叔父要看吗?”
“好、好、好, 你老是有理!”徐澈再次投降, 接着方才的话说,“本来, 我大哥看中的是武库司郎, 可这个位置上有人, 也只得罢了,谋了武选司郎的职位。”
徐镜回嘴道:“如何只是取一本书呢?叔父既然找我拿书,少不得要问一问我的浏览心得。这但是闲事!”
“叔父。”
这副愣充大人的模样,令徐澈费了好大的力量才绷住了没笑。
徐镜自来喜好这些,想必是被她拿去了。
比拟于几代纯臣的长兴伯府,卫国公府固然与皇室更抓紧密,在“忠君”这方面,却还是长兴伯府更有发言权。
因此,闻声他这“七八分”之言,萧虞并不对劲,略略思考了半晌,又道:“提及攻城东西来,我燕王府虽多与草原外族打交道,于这方面实在也有些研讨。如果孤以此开路,不知……”
“嗯。”徐澈应了一声,对杨惠道,“大嫂,阿镜借我半晌。”
徐巍诚恳,一时找不到词句来驳她,直急得眼眶发红。
徐澈回到卫国公府的时候,徐炽还在大理寺交代,没有返来。
徐炽既然能在武选司郎这个位置上一呆好几年,于律法一道必定是精通的。
“是吗?”萧虞端起茶杯撇了撇茶叶, “那我可要尝尝。”说完, 便噙了一口。
所谓“令祖风采”,萧虞指的当然不是手腕,而是铁面忘我乃至是为忠君事不近情面。
她倒是不思疑徐炽是否熟谙律法,因为大晋朝选官,头一项要考的就是以《大晋律》为首的各部律法。
至于杀妻,就更不成能了。
徐澈有些无法:“我之以是说大哥只得了七八分真传,是因为大哥的心不敷硬!”
“本来如此。”萧虞点了点头,心下已然稀有。
现在曹硕被羁押在大理寺狱中,也就是在徐炽的手底下。如果徐炽为人所动,令曹硕见了不该见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本已告一段落的事情,便又会节外生枝。
萧虞恍然地点了点头,不解道:“那你先前所言,又是何意?”
不待徐澈开口,徐镜便板着肉嘟嘟的小脸,似模似样地怒斥道:“混闹!我与叔父是有闲事,你不好好读书,来添甚么乱?”
徐澈道:“阿虞有所不知,大哥虽未谋得武库司郎的职位,却一向以陈郎中作为标准要求本身,以期陈郎中升迁以后,他能接任这个位置。因此,在对至尊的虔诚度上,大哥已是无穷靠近陈郎中了。”
徐澈在前堂拜见过父亲以后,转头便进了国公府的大书房。
因此,当徐澈非常等候地扣问:“如何?”
徐澈自来便疼这个侄女,顿时与有荣焉:“家父也说,阿镜很有先祖风采,今后说不定又是一代邢律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