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戏看咯,你们说,这小鬼会如何死?”
倘若错过一息,我就剁了你家少爷的一根手指头。倘若敢多嘴,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少爷,把他剁了喂狗!杀他百口,灭他九族!”
高虎的眼睛里像是要冒出了火,方才透露的话被天女散花般的酒生生的抹去。想他堂堂回春县的县令独子,县城第一霸,竟然在这一刻沦为百姓的笑柄。
斯须之间,八方哗然。
所谓入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一点也不假。
高虎没有说话,没有手势,更没有眼神。但身材上倒是闪现出一抹放肆放肆的浓烈气势,从那红衣上冒起,滚滚四散。
赢尘的手中冒出赤色,将高虎的头,一把按在桌上。只见一道雷光闪过,丰富的朱红大桌就像纸糊的般砰的炸开,连带着窗沿都四分五裂,临街的一面,完整崩塌!
举城皆动!
高虎那边幅浅显的脸青筋暴起,恨不得将赢尘大卸八块。他咬牙切齿中,轰然踏去,直奔二楼。
或许在方才就有很多人看出来赢尘深藏不露,但此情此景,还是出乎统统的预感。
他固然没有听到笑声,但必然有人在暗自窃喜,乃至哄堂大笑。
青月掩口而笑,他见过很多种热诚阔少的体例,但赢尘的手腕,倒是闻所未闻,看似无言,实则霸道实足。
没有人闻声赢尘的话,只听到高虎那凄厉的哀嚎,和座椅炸裂,窗沿粉碎的轰鸣巨响!
他狠狠一扭,顿时疼的高虎神采大变中收回惨叫,衣袖炸裂。随后猛地扯来,左手松开后,又缓慢的按在对方的脑袋上。
外人尚且能看出一些古怪之处,但此时现在的高虎和他的恶仆们却不会如此细想。
他居高临下的,对着楼下的那些恶仆淡淡的说道:“给你等三息时候,让回春县的县令滚过来见我。”
但见醉梦楼二层这临街的一边完整炸出一个大洞穴,从内里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一头是血的高虎惨叫连连,另有那还是稳如泰山坐在椅子上的赢尘。
“少爷,让我将他碎尸万段,头颅挂在城门上。”
再不会有人感觉赢尘胆小包天,方才的那番话,已经很较着了。对方是奔着回春县的县令而来,能这般肆无顾忌的说出,天然有实足的底气。
“竟然直直的喷向高大少爷,莫不是用心的?”
急需宣泄!
“岂止是滚过来,还要在三息以内,这小鬼是谁?”
“少爷,小的替你宰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
……
这些百姓常日里被高虎逼迫惯了,何曾见过如此一幕,在心惊之余,都热切的会商着。
“在本公子面前,你也敢称少爷?”赢尘淡淡开口中,左手蓦地捏住高虎那来势汹汹的拳头。
唐明哲也笑嘻嘻的,眼看高虎红着眼冲上来后,笑的更欢了。
轰的一声。
“这小鬼,吃了熊心豹胆了么,竟然又喷一口。”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羽士,身披陈旧的玄色道袍,手握黄铜罗盘,他抚了抚下巴的那一小撮白胡子,目光通俗的望着,意味深长的说道:“不必然呢,敢在这闹市大街中这般热诚高大少爷,只要两种人,一种是无知之辈,一种是浑然不惧!”
“浑然不惧?何故见得?”
“老夫没有猜错,果然是深藏不露的妙手,”那老羽士笑着开口。
“敢这般热诚本少爷的,你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高虎的眼睛里,仿佛只要赢尘一小我的身影,他早已气的浑身颤抖,心中肝火可焚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