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清想起那晚杏花楼事件,忍不住也笑道:“当然记得。他技艺不凡,可谓绝顶妙手,你既然是他的门徒,看来我可不能掉以轻心了,要使出尽力才行!不然初度过招就输给你,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有。如果你赢了,我帮你做一件事。如果我赢了,你也帮我做一件事,如何?”他很随性漂亮地说。

杨宁清见行迹被看破,昂首笑了笑,俄然横刀一扫,力道俄然减轻。苏挽月低头避开了扫来的刀风,运气跳开了半丈,再逮着杨宁清侧身的一空挡,刃出如闪电,气势先声夺人。杨宁清回了个身,避开了苏挽月,而背工腕轻点,扒开了那一招,起落摆扣,直击她的面门。她并没有退后,还是摆布手各持一匕,摆布突忽,杨宁清一时不晓得防她那只手,只得收回了刀势。苏挽月看准机遇,从腰间抽出“美人钩”,甩手将他的兵器卷了过来,“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尝尝看,我们这里的茶叶如何?”杨宁清率先回过神来,他此时换了一件蓝色棉里丝袍,袖口用玄色织带系紧,脚上穿一双鹿皮镶狐毛的皂靴,大步流星走到她中间坐下。

杨宁清发明她昂首看着本身,一双眼睛又大又清澈,俄然又低下头去,觉得她在看茶叶,就说:“西北蛮夷常常食用粗糙肉食,需求茶叶来预疾提神,待客治病,茶叶在关外本是金贵之物,到了都城就不算甚么了。”

“我与刘大人并无友情,他岂会帮我?”杨宁清如有所思,看来太子已经见到了他的那份奏折,他派身边侍卫来传口谕,足见这件事已经引发了太子的正视。但是他却迟迟没有比及任何批复,或许是因为废储风波闹得短长,太子这边临时并没有决定朝政的权力。

“必然是哀告皇高低旨,严惩私茶贩运,多派御史巡查。”杨宁清皱着眉头说,他对这一事心中不忿已久,在他辖内如被抓住,该当严惩。但地偏路远,他远远管不到四川渝中那一带,以是也但愿朝廷能增派御史,巡查茶马买卖。

“绣春刀只合适中长间隔,我不太会使刀。”她捏动手里的黑刃,将绣春刀扔到一边,笑着说,“如果我明天交运赢了杨将军,也不是我的本领,全仗这柄黑刃之力。”

杨府侍女奉好了茶,请苏挽月入坐,厅堂内非常清幽,只闻获得茶香和窗户里飘出去的腊婢女气,她垂着头看杯里的茶叶被热水晕开,幽幽地伸展开来的模样,玩皮地将头俯下去,对着茶水悄悄吹气。

“苏女人好胆识。”杨宁清退了一步,收刀算是结束,“我认输了。”

苏挽月将朱佑樘当时的原话,一字不改地背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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