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很遗憾的奉告大师,因为作者的劣根性,这文本质上实在是个狗血玛丽苏的文,不过我会写完它,再次证明作者的刚强。
纪容看她玄衣红裳正襟端坐,乌木簪子挽发,正执笔用心誊写军书,长睫微垂,神采淡淡,并不搭话,明显不为所动,委实不太明白这位长公主的心机,现在恰是急缺人才之时,为何独独对蓝胜这般萧瑟刻薄,看她一贯安排军事,果断磊落,恰幸亏蓝胜这一事上,显出了吝啬来……但是长公主举手投足,模糊又与陛下相仿,想是得陛下亲手教养出来的,这么想来,即便长公主一再萧瑟,那蓝胜也仍然忠心耿耿,愈挫愈勇的模样……公然是帝王御下制衡之心术么?
阿蘅抬眼去看纪容,只见他乌黑双眸如有所思地看着她,模糊能看出一丝猜忌,她这些日子原有些一筹莫展和他的干系,连日来心弦紧绷,当下敏感受察,心道只怕纪容要觉得本身借机解除异己,心下又添了丝烦恼,领兵兵戈最忌将领反面,心中猜忌,更何况此计本就凶恶,如果对方心存疑虑,不肯尽力以赴,那是千万不能见效,但是此时此势,除了此法,她竟然再想不出更能诱出海里王出城的良方了,她心中展转筹算了一番,俄然伸手去握着纪容的手诚心望着他的眼道:“纪将军,你我都是为了大燕的万世伟业在此开疆拓土,还请信我崔蘅一次,我毫不负将军之信。”
虽则名义上还是浅显将士,几仗下来纪容早又擢了其职务,让他将一小营,再打上几仗,每仗皆胜,人又豪放随便,部下兵士大家皆服,纪容也是欣叹不已,虽一贯肃容少言,却仍忍不住对阿蘅道:“此子表面看着懒惰随便,内里却极度刚韧,用兵常常迂回而取,声东击西,挖坑打伏,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看似恶棍打法,与敌军对阵恰好又刚烈猛壮,常常绝境逢生,以少胜多,实是不成多得的悍将,竟像是曾经历过千百次极艰险的大战中熬打出来的将才。”
以后大燕连攻了两日的城,纪容亲身领兵攻城,战车和云梯架上,仍然没能攻破城墙,精疲力尽地撤了军。
纪容打了两天,恰是疲累,冷冷道:“如果长公主殿下心下不满,明日长公主亲身领兵攻城便是了。”一边也不见礼,自扬长出帐而去。
阿蘅长眉又皱了起来,白玉普通的手指用力捏着那羊皮舆图,几近要揉烂那舆图,最后才缓缓说了个策划出来,又道:“只是这诱敌深切的军队,人数必是未几,却要吸引大部分的鞑靼主力……海里王听闻技艺高强,此计非常凶恶……不知纪将军……”
将领们有人早已会心一笑,晓得纪容是在暗指长公主率兵时候太短,阿蘅怒道:“我军远袭至此,岂能这般细水长流的耗?纪将军莫要说本宫将兵经历不敷,莫非你又打过多少年的仗?不过仗着父亲在我皇兄面前有几分面子,才赏你这将军做做……”
帐中的军士尽皆一愣,常日里长公主固然多是肃容冷酷,这倒是第一次问责,转念一想这些日子长公主将兵,势如破竹,都是胜利,碰到这般对峙局面还是第一次,他们看着长公主仍有着稚嫩的面庞,倒是心下都了解长公主这般年青,定是有些不耐烦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