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雪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不是你…是西门羽受了伤?”
南屏山夜晚的钟声,也被誉为西湖美景之一,但此时慕容逸雪全然没有闲情高雅去赏识这风景。
柳知名淡淡道:“就算你的武服从够胜他…我也不能奉告你他的身份。”
慕容逸雪掠过苏堤时,就听到了远方的婉转空灵的钟声传来,这钟声像是能洗净心灵,令人表情旷达。
那和尚明显平静了些,双手合十状,悠然道:“敲了便是没敲,没敲便是敲了,施主又何必固执?”
那和尚面色惨青,颤声道:“是这位施主本身瞧出马脚,怪不得贫僧…”慕容逸雪笑道:“大师不必惶恐,柳兄如此做是有苦处,并非真的存有歹意。”
柳知名的刀锋一转,收回刀鞘,那和尚终究豁然,几乎腿间一软跪倒在地上,连声伸谢慕容逸雪。
柳知名嘴角扬起,说道:“你当然想不通我是如何伤了他的,我只是用了些冒死的招式。”
柳知名摇了点头,凄然一笑:“我柳知名此生从不交朋友,只会杀人,但你倒是我独一的朋友。”
慕容逸雪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西门羽此人脱手阴辣暴虐,毫不会留下活口,我自从进这寺院内就没瞧见过半点人影,怎能不生疑?”
柳知名沉默半晌,俄然阴灿灿的一笑:“慕容逸雪,这世上莫非没有事能瞒得过你么?”他俄然停止了笑声,因为他发觉慕容逸雪此时的神采并欠都雅。
慕容逸雪惊诧道:“你们威迫她写了手札,才导致我去烟雨楼赴约的,不是么?又怎会不晓得她?”
慕容逸雪的目光明灭,心中的起伏久久不能停歇,这世上竟有武功如此高绝之人?
他的言外之意是,苍月宗的宗主如果杀你,底子不需求想用甚么体例的。
柳知名俄然淡淡问道:“你瞧见那血迹以为是我受了伤,应当追出寺外才是,又怎会以为我还在寺内的?”
柳知名竟然叹了口气,黯然道:“我本想即便伤不到西门羽,就算只是耗损了他的力量,他也定然会逃脱的,那你的女人就会得救了。”
柳知名神采阴沉下来,冷冷道:“我本已到手,谁知暗处竟有人放了毒针,这都是你们江南后辈做的功德。”
慕容逸雪恍然明觉,柳知名身受苍月宗追杀,早已将存亡置之度外,而西门羽则分歧,他太害怕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