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胎,存留在腹中,”淑妃语气颤栗,“这,这岂不是要了为娘的性命么!”
“琅琳公主一事,芮氏一族难辞其咎,但母妃,公主所生的,也是我芮氏子孙,此番我们确是被恶人算计了!”一听连弦又重新回到诡计一事,淑妃这才愿闻其详。
淑妃自顾暗自垂泪,连弦持续说道:“弦儿自知不成与公主比拟,但弦儿今后自当经心奉养母妃,替公主向母妃尽孝。”
“你也不消太劳累,本宫身材也见好了,只是这心结难舒,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开解的,如果难以自控,怕委曲了你。”淑妃看了看连弦,淡淡说道。
“皇后虽是顾忌,但良王殿下本就偶然储位,皇后此举以后,恐怕情势又会分歧。”
“皇后!”淑妃想起那日皇后各式刁难,禁止她出宫探视琅琳,心中的恨意撼动四肢都颤栗起来。
淑妃向连弦招招手,表示她到近身坐下,“你们都退下,有郡主伺侯本宫。”淑妃总算是能屏退这些眼线了。
“母妃,皇后顾忌良王与芮氏,也顾忌母妃的协理六宫之权。”
淑妃见她这诡诈的心机全然写在脸上,非常讨厌,若不是皇后派来的人,早就将他们撵出去了。腻烦地驱道:“出去出去,本宫没唤你们,闯出去做甚么!”
“弦儿不怕委曲,只是怕我们都被人算计了,却还蓦地不知。”连弦又用汤勺过了过汤羹,又送了一勺于淑妃嘴边。淑妃自是没有张口,连弦便也收了手。
“你方才说甚么?算计?谁在算计本宫,算计公主?竟然要公主赔上性命!”淑妃顿时激愤了,一把拉过连弦的手来,手里的汤羹翻了出来,弄污了被褥。
“催生!”淑妃顿时瘫软了下去,琅琳得受了多大的苦头,最后却连本身的性命都不保!一个激灵,喝道:“你且说,是谁关键公主!”
“母妃,弦儿在此代芮氏一族向母妃请罪!”淑妃见连弦又言及此事,心中顿时不快,别过甚去不看连弦。
“你是说,那孩子早已胎死腹中?为何没有太医向本宫禀报?”淑妃大惊,诘责道。
“是皇后娘娘的懿旨。”连弦说罢便不再言说了。
哲王琅默自从皇后处重得青龙玉玦后,便再未到青雀宫存候,皇后内心存了个疑影,或许是琅默因为日前淑妃还玉之事内心怨气难平。也罢,眼下本身也烦心得紧,不见也罢,免得复兴龃龉。
不时,又唤了莲芝来,叮咛膳房做些滋补的汤饮,让莲芝亲身给哲王送去。
目睹淑妃胸中的肝火就要按捺不住,连弦又道:“皇后,更多的是想要堵截芮氏一族与皇家的关联,减弱了芮氏,便是减弱了良王殿下。”
“母妃,公主自有孕就万般的不适,即便是早已胎死腹中,太医未曾诊断,又有谁能晓得?恐怕太医不是不晓得,只是不敢回禀。”
外头的宫人一闻声寝殿声响立马破门冲了出去,连弦定神说道:“母妃谨慎,没烫着吧!”一边向淑妃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