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灵扶了柳翠从太子妃殿出来,回到本身居处,便叮咛到膳房去看看给太子炖的参汤。
慧灵从柳翠手取来另一方锦盒,笑容以对江氏道:“太子妃娘娘,昨日太后赏了妾身一盒血燕,妾身寒微不敢独享,想着娘娘怀着身孕特地带来奉与娘娘。”
江氏满脸鄙夷,只顾喝药,呲牙道:“这药真是好苦。”
“但是……..”
“她先前受了娘娘那么多苦头,现在对您却能够做到如此恭敬,皇后几乎将她杖毙,她也可不计前嫌的日日去存候,足以见得这个女子的城府颇深。而你却老是一副直来直去毫不掩蔽的,该如何同她斗?”
待孟氏分开,丁氏亲身端过安胎药予江氏,江氏接过药碗说道:“母亲,为何要这般给那贱婢脸面?不就是一点子血燕么?当宝似的到我们面前显摆。”
春桃正在受命出去打发孟氏走,被丁氏喝住:“慢!”
“那便多谢侧妃的美意了,春桃,收下罢!”丁氏命道。慧灵当即欢乐的奉上锦盒,倒是那江氏不解的望着母亲丁氏。
柳翠不平道:“娘娘您太好性子了,太子妃那样不给您脸面,好歹您是去送礼存候的,站了那么久也不给您赐个坐。”
“黄鼠狼拜年,能安得甚么美意。”江氏一脸讨厌,道:“让她滚,本宫懒得见她!”
太子妃有孕已经八个月了,肚子挺着行动非常不便。太子纳娶侧妃孟氏之事又让她颜面尽失,便不爱出门,经常自称不适,躲着人普通。
慧灵旋即又向丁氏见礼:“见过江夫人!”此行的是平礼,虽是妾室,却也是太子的妾室,职位老是要高于臣子之妻的。丁氏也当即起家与她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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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你是妻她是妾,嫡庶尊卑清楚。她即来拜见,你就固然拿出正妻的威仪来压抑她就是了。”丁氏转头对春桃道:“去传她出去,本夫人也想见见这个侧妃。”
丁氏与江氏相望一眼,这孟氏如此言语,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竟胆敢在此显现恩宠。江氏嗤之以鼻,道:“虽说这血燕贵重,但本宫这还是应有尽有的,倒是侧妃你未曾享有,既是太后的恩赐,侧妃还是本身留着渐渐享用吧。”
“防备于已然。”丁氏缓缓吐出一句:“为娘自会全面,娘娘您便放心养胎便是。”
慧灵稍稍显得难堪,但仍致礼含笑道:“这是妾身对娘娘的一点情意,也是妾身对娘娘腹中皇子的一点情意。”
这是宫女端了安胎药来,春桃禀报导:“娘娘,该是喝安胎药的时候了。”
“不过,”丁氏深思半晌,说道:“以这孟氏的心计和现下的恩宠,来日若也怀上龙胎,恐怕这局面就难以节制了。”
“这就是你不如她的处所,喜怒不形于色是宫里的保存之道。你且在你正妻之位上安坐便是!”丁氏教说着便扶了女儿江氏在正中位上坐好。她自知女儿从小便是娇生惯养,宠得大蜜斯脾气,更是未曾有受过如许大的委曲。现在本身入宫伴随女儿,那便是要尽尽力护住她,现下便由她来会会这个孟氏罢!
一会儿,春桃便领着孟慧灵和她的近身侍女柳翠入殿。慧灵非常恭敬的跪下先向太子妃江氏施礼:“妾身孟氏,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康泰永延,长乐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