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琅竟,本日回宫了,他那王妃归宁探亲,父皇也准他陪着,悠哉了好些日子。”琅元慢悠悠的嘬了一口酒,瞥了一眼肖权,“那芮向衍一家,在朝中可谓是风景无穷啊!”
肖权一听仓猝摆手,酒意吓退了半分,赶紧道:“不成不成,这皇宫内院之地,微臣岂敢过夜!”
“方才领舞的阿谁,去,给本宫领来!”太子琅元拂袖而去,杨海只好遵旨去乐府传人了。
“紫芸,记得要将王爷和本宫换下的朝装吉服干净了收好,不成出了不对。”连袖叮咛着,身子浸泡在热水中,浴桶里尽是玫瑰花瓣、参着薰衣草和洋甘菊,由着腾起的蒸汽包抄为满身的肌肤舒缓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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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袖悄悄来到床榻前,琅竟已经入眠,阴暗的烛光,映照着床上男人漂亮的面庞。呼吸安稳,端倪宁静。连袖忍不住伸脱手去悄悄落在了他甜睡中的脸颊上,悄悄将头依托在他的胸前,琅竟睡意昏黄中,用手揽上了她的肩。
这肖权已年过半百,而两个宫女约莫年方二八,虽是不甘心,却也不得不起家谢恩,对于宫女而言,能够被指赐给臣下却也是比在宫中熬到终老是更好的去处了。于肖权而言,这是恩赐,不得推却。也只好欢乐领受,欢乐谢恩。心下更是揣摩着,回府如何安设这两位年青女人。
青芸捧了替代的衣裳出去,到了身边悄声提示着:“娘娘已浸泡多时了,王爷已经睡下了。”
肖权举起满满一杯酒:“太子如果放心,便将此事交于微臣运营,尽快为殿下物色几位既有家世又有花容月貌的女子!”
“说白了,南边水患,那是天灾!朝廷赈灾布施那是皇恩浩大,竟另有肇事之徒,刁民!”琅元说话间都是咒怨。“文琅默要求父皇让他和我一起去赈灾,期间还不顾皇族身份,每天往那些刁民堆里扎,我看那些个肇事的,就是他煽动的,用心跟本太子过不去!”一个不痛快,琅元竟将手中的酒杯掷了出去,粉碎在堂下。本来曼舞恰好的舞姬受了惊吓,惊叫的挤到一块儿,不知如何是好。杨海闻声出去,见状便遣散了舞姬乐工,又退了出去。殿中马上沉寂了下来。
“芮老夫人与太后的干系。。。。。”肖权尚不言明,却已是点到了重心。“幸亏现在太子妃已有了身孕,这对于太子又是一重保障了!”
此时东宫外廊来交常常穿行敬送酒菜的宫人,东宫的大殿灯火透明,太子琅元正在与左相肖权宴饮。身边各跪坐着伺酒和伺蔡的宫女。堂下歌舞慢调,丝竹声声不断于耳。二人都已喝得七八成醉意,高谈阔论,纵情肆意。
“恰是因为声望高,却又不为本宫所用。母后奉告本宫,伴随探亲是文琅竟亲身向父皇求得的。”太子琅元这话说对劲味深长,肖权又怎会不懂。
连袖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何止是连弦,绥麟、琅琳,父母亲族没有一个是不担忧的啊!”
“嗯,扶着我起来吧。”待紫芸与青芸为连袖拭干水分,穿上寝衣,便叮咛她们退下了。
“王妃放心吧,奴婢会做好的。”紫芸答道。
肖权又忙安慰到:“太子殿下息怒,说到底,七皇子到现在还未有封诰,生母又是卑贱的出世,是如何都越不过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