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无贰言,后宫之事,母后做主便是。”天子说道。
慧灵甚是受宠若惊,赶快向太后一拜,回道:“妾身谢太后垂爱,妾身无福无德,只知经心奉养太子,不敢顾及本身。”
世人见局势所向,便都跟风着替琅元讨情请命。天子沉思熟虑后说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太子若想他日安邦定国,不成不知‘君臣之道’的深意。”
唯有丽妃,挺是不屑,虽也起家却不开口道贺,此时丽妃的身孕也有五六个月了,肚子也闪现出来,夏季暖衣披风护着,也不甚显眼。
看着后宫各位妃嫔、皇子、公主们个个身着新衣华服,欢声笑语环绕在身边,太后欢乐道:“这便是嫡亲之乐!”天子、皇后也应宣称是。
“天子,哀家看太子已经改过,天子还要再与太子置气么?”太后见天子这一日都不太理睬琅元劝和说到。
这话倒是合了皇后的情意,皇后亦帮腔道:“是啊,皇上!太子解了禁足这些日子,日日晨昏定省,尽孝膝前,事事全面细心。臣妾也深觉太子也已是痛改前非。”
太后又打量了连袖一番:“不错,你也规复得甚好,哀家也是好久没见你了。刚出了月子,这天还凉着,还是要谨慎别受冻着凉了。”
“红英,把哀家给小世子的贺礼呈上来。”太后一边说着,一边与桦熙做着各种神采逗着他笑。
太后既有此说,旁人便也无话。皇后的神采更是不置可否,皇后本就心知肚明,这侧妃慧灵就是当日本身命令斩杀的香浮,不过是太后设想,给了她另一重身份罢了。皇后打心眼里是架空面前这个慧灵的。但身为皇后,她亦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陪了个笑容,逢迎太后之言罢了。
天子因良王世子出世和大年之际,下诏大赦天下,除官吏枉法受财者,非论罪过轻重在外,其他连同极刑在内,统统罪犯都都予免罪或弛刑。太子琅元的禁足,也是以得解。
“好吧!朕明日下旨,太子就替朕去岭南一代驻守,望你好好体恤官方痛苦,感同身受将来才会爱民如子。”天子说道。
琅默亦向天子进言,道:“父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儿臣信赖皇兄已经改过,请父皇宽宥皇兄!”
“好久不见太子了!”
太后一挥手,让他二人不必多礼。桦熙那孩子直勾勾盯着太后看,一见太后转头与他对视,又“咯咯”笑起来。
“太后思虑全面,臣妾也感觉无不当。”
太后又向琅元身边的慧灵垂问道:“侧妃可还安好么?见你也清癯了!”
太后也表示出对劲天子如此安排,又道:“太子远行岭南,身边不能无人顾问,侧妃孟氏,贤惠懂事,哀家非常喜好。哀家的意义是晋封侧妃孟氏为太子妃,随行奉侍太子。天子觉得如何?”
见琅元带着慧灵也参加,太后也对两人体贴了几句。
皇后亦是晓得琅元本意是不肯分开都城的。身为一国太子,本就该是立与朝堂,现在天子如许安排,说是历练,在外人看来则与贬黜无异。只能劝说道:“如此,太子便是要戴德戴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