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两鬼跟着墨客迟缓的走到了一个小镇上,途中白衣男鬼看他纯熟走路不要人扶的模样,止不住心中的猎奇,“你不是个瞎子么?如何跟没瞎的人一样?”
宴九梨睡得半醒半梦间仿佛听到内里有人梦话,接着便是房间内吵嘴男鬼鬼鬼祟祟的身影,絮干脆叨的不晓得在会商甚么东西。
“聊得挺高兴啊?”
白衣男鬼一脸迷惑,想开口跟黑衣男鬼会商,但是想起来宴九梨的话,只能憋着,非常难受。
四周俄然传来打斗声,远远的宴九梨就见一个墨客打扮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跑过来,前面还追逐着好几个举着大刀的壮汉。
宴九梨蹙眉,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来两片树叶子,倒了一杯净水在杯中,将树叶用净水渗入,往眼睛上一抹。再看刚才的方向,墨客中间多了一个女人。那女的大抵也是刚及笄的年纪,生得小巧小巧,穿戴一件粉色的锦衣,光看着身影,给人一种活泼开畅的少女模样。只是这少女脸上甚么都没有,跟个镜子一样平面的,五官空空的一片。
死者已经成了一具干尸,认不出来是甚么模样,只能靠身上穿的衣服来辩白是个女子。这干尸的模样和被阴阳花吸干血的模样差未几,身上只要一个伤口,其他便没有受过伤的处所了。没一会儿就有这具尸身的家人来领尸了,她的家人哭作一团。
“白叟家此话何解?”苏忘尘开口扣问。
“这年初人混得不如鬼,幸亏我们不消吃食品,不然这馒头白送给我我都难以下咽。”
红衣女鬼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苏忘尘就和江涣告别,分开江府,筹办南下。
宴九梨本来不想管的,但是这带头的人拿刀指着她,就让她很不舒畅。
这日两人在赶路,因为比较晚了,内里天已大黑,没有玉轮,只要繁星闪动。两人走得有些累了,干脆就在荒漠里升起火筹办歇息,明日一早再持续赶路。
“小女人,你如何知己发作了?”白衣男鬼忍不住猎奇,前两天赶路有家黑店给他们下毒,当时的她但是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直接把人家店一把火烧了,内里人都不晓得是死死活。
“不管如何,你们还是救了鄙人,理应伸谢。”
“不消,我们救你不过是趁便罢了。”白衣男鬼飘上前,笑容盈盈。
那日听红衣女鬼的描述,阴阳花在那老婆婆身上,而那老婆婆仿佛很善于蛊术,以是跟苗疆应当脱不了干系。
那被追逐的墨客清算好衣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几人作揖伸谢。
有处所住总比露宿荒漠的好,下认识看了苏忘尘一眼,“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拜你们两个所赐,我能不醒么?”
宴九梨一个眼神畴昔吵嘴男鬼就心领神会,上前去暴打几个大汉,苏忘尘在一旁闭目养神,充当看不见。
“小女人,实在我们不想吵醒你的,只是内里这墨客碰到鬼了,我们在会商要不要跟你说。”还是黑衣男鬼比较平静,顿时跟宴九梨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衣男鬼撇了撇嘴,拉着黑衣男鬼到一旁小声唠嗑。
“承桦先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又死人了!”
说到此,宴九梨略微惊奇,没想到他一个瞎子,对待人事倒比浅显人通透的多了,只是人鬼毕竟有别,宴九梨是因为习得神通,以是没甚么影响,而他一个浅显人,跟鬼相处久了终归会折了阳寿。但是就像他说的,可贵一知己,你情我愿的事,她们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