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江蓠有些恍然,怪不得她看着他有些风尘仆仆的,竟然是赶路前来的,她醒的时候还抱怨他为何不将她奉上山去,如此想来倒是有些狼心狗肺了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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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隽瘪了瘪嘴,难掩担忧,好半晌没有说话。
此时客房中沉寂一片,她不敢大声说话,听起来还带了些谨慎翼翼,萧子翊垂眸看着她,忽而一笑,“那可不可,阿蓠为了我身受重伤,还前来报信,不照顾好你,我如何能够归去?”
她这番话说得诚心,巴不得把心取出来,他谛视她很久,唇边笑意愈发温和撄。
看她的模样,确切是极其委曲,江蓠顿时有些心软了,语气也轻了很多,“……我能有甚么事,你又何必追我。”
“师姐,山上多无聊啊。”拉住了她的手臂,摇了摇,云隽不幸兮兮地说着,“再者说,好久没去金陵了,我想见一见段哥哥,大不了就见一面,我就跟你归去。”
江蓠自愧不如,不由得在内心感慨了几句,嘴上还得应着:“没甚么的,就是赶上了一个歹人,他将我给打伤了。”她顿了顿,“不过没甚么大碍,涵养几日就好了。”
她没有看到,在她呼吸匀长以后,他抬手抚了抚她锦缎普通的发,长睫遮住的眼眸中情感庞大,难以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