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问不出个以是然来,江蓠叹了一口气,随口应了,“别汲引我了。”
听她如此说,萧子翊笑意渐深,没再多说甚么,只是松开了握着她小臂的手。
伸手拿了书案上那几包外伤药抱进怀里,她抬眸看了看他,撇嘴道:“既然你不肯意说,那我就不问了,归正我已经帮你到这个境地了,胡涂一点就胡涂一点吧。”
他的眸中一片逼真,不像是利用她,江蓠看了他半晌,末端抿嘴笑了一声。
见她回过甚,勾起唇暖和一笑,缓缓说道:“不是我不坦诚,只是时候未到。比及事毕,我定会全数奉告你。”
“阿蓠你为贼不也只是为了名声罢了?”他又靠近了些,“我没有甚么别的设法,与你一样。”
迎着她的目光,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对。”
他答复的闪闪动烁,却又找不到甚么冲破口,还不如不问。
看他如此的泰然,她反而有些傻愣,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你的轻功也很好。”萧子翊缓缓说着,不着陈迹地将话头又抛给了她,“我比你长几岁,轻功比你好一些也是理所该当,过些时候,也许你比我还快。”
她本觉得此次能顺利地走,可临到门前还是被拦下了。
被她这么一顿数落,萧子翊幽幽叹了一口气,显得非常无辜,他一手撑在书案上,朝她微微俯了身子,说得极其诚心,“本身的财是本身的,如果你,你会舍得尽数散尽?”
江蓠傻愣地看着他,将他的话回味了好几遍,固然他说得很有事理,但她必须得义正言辞地辩驳一句,“你……不要脸!”
江蓠眨了眨眼,没在他的话中找到甚么马脚,只能抬手挠了挠头,鸡蛋里挑骨头,“但是、但是你轻功那么好,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皇亲国戚有这么好的轻功。”
“本来还不想晓得……”她吸了吸鼻子,“既然你如此热忱,我也不好回绝,只能勉强承诺你了。”
她脚步轻巧地绕过书案,本想分开,颠末他身边的时候,手臂俄然被拽住。
追捕他不是一次了,她也不是不晓得,就算她再练个六七载,也不必然追的上他。
“好了,我还得送药去呢。”江蓠举了举怀中的药包,“不担搁了,我先走了。”
他这一靠近,那淡淡的兰花香气也飘了过来,清爽淡雅,好闻极了。
“你别想乱来我。”她猛地站起家来,跟他大眼瞪小眼,“我不信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那些朝廷命官的府邸中飞来飞去的,就为了换一点银子布施贫民?”
萧子翊微浅笑着,不但没怒,还笑得一派悠然。
脚步一顿,她迷惑地转头看去,只见萧子翊一手握着她的小臂,正垂眸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