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儿的兄嫂没想到本身才丢了尸身,就被玉润带人在乱坟岗上堵个正着,心中不由懊悔,早晓得就拿了二夫人的钱,听话好好将宓儿安葬,何必像现在落下话柄。
公然如她所料,肯将自家妹子卖入府中为奴为婢的人,又如何会对她“心疼有加”?
文妪是她母亲留下的忠仆,天然一心站在玉润这边,几日前府内府外就在疯传玉润是个脾气暴烈的,这让她一个快到嫁龄小姑子如何自处?
“不敢不敢,小的传闻我们家宓儿奉侍的不是郗家的主子,而是那位表姑子,便是投井,也是因着那表姑子狠狠惩罚了她的原因。”
宓儿的嫂子固然未见过玉润,但是郗家如她这般年纪的主子便也只要一小我,心神不由大震,赶紧跪地告饶:“女郎饶命,女郎饶命,不是我们不肯,实在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这句话一说完,恍忽间她就见到草席边上正站着一个十四五岁,长发披垂的少女,那眉心一颗米粒大小的美人痣,不是宓儿是谁?!
只是模糊间,她仿佛听到宓儿尖细的声线孔殷的传来。
眼下恰是正名的机遇,文妪如何能够放弃。
想到这里,他们悔怨不已,却也无可何如。
“做主?”玉润怒极反笑,她如何就忘了,这一家都是没脸没皮的,不然如何会吞了下葬的银钱,将人只用破草囊括了,还告状告的理所当然。
“你是想说,我们郗家苛待她了?”玉润半眯着眼睛,眸中有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