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有脸说,既是惩罚,尸身上怎无虐打的陈迹?至于那被砍断的手腕,是死前还是身后所为找人一验便会晓得,至于做主,既然你们明天求了我,那我就好好替她做做主!”
狠狠惩罚?宓儿偷了她的银钱,她碍着对方是二夫人送来不好打发,也只是罚了她禁闭罢了,那里有甚么狠狠惩罚了。
文妪是她母亲留下的忠仆,天然一心站在玉润这边,几日前府内府外就在疯传玉润是个脾气暴烈的,这让她一个快到嫁龄小姑子如何自处?
在听到粟帛二字的时候,宓儿的嫂嫂脸部肌肉狠狠的抽动一下,要晓得现在这朝不保夕的乱世银钱常无用武之地,倒是米粟一类才是保命的底子。
说到这里,玉润猛的翻开了车帘,暴露本身清俊还带着些许稚嫩的面庞。
玉润深吸一口气,叹道:“妪,找人好好埋了宓儿的尸首吧。”
“人言道入土为安,你们身为她的亲人,拿了补偿的银钱却不肯将她好好安葬,是何用心?!”
“这位朱紫,我们家宓儿死的冤枉,您千万要为她做主啊!”
饶是玉润一贯胆小,这回也被骇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少女冲着她轻柔一笑,笑容中饱含着感激之情。
“是啊,求朱紫给小的做主,我们家宓儿竖着进了你们府上,如何是横着出来的,她但是我们疼……”妇人看了一眼宓儿被褴褛草席包裹的身子,生生将“心尖儿上”几个字吞了归去。
光天化日之下,她这是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