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神逻辑啊!
文妪在一旁听了大喜,心中悄悄为玉润欢畅,女郎的决策公然贤明,没想到这位五爷不但没有责备她,还到处帮衬,当真是再好不过。
新欢?!旧爱?!
“唉……一日不见,卿卿竟就学会扯谎了。”阿绝感喟一声,眸底划过一丝滑头之色,俄然俯身,冰冷的唇瓣毫无征象的印在了玉润的额头上。
玉润深吸一口气,脑海里蓦地闪现出一个模恍惚糊的影象。
这高朋,到底是何人呢?
眼瞅着就要到除夕,是谁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拜访?
高朋?
玉润面色一红,忙粉饰道:“谢珏淝水之战力挫秦军,玉润虽身在闺中,却也有所耳闻。”
当年为了守住结发之妻,他也是抗争过,尽力过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造化弄人呐,便是他用心烧伤了双脚,新安公主也执意要下嫁。
王凝之见她这副心急着解释的模样,一扫方才沉郁的表情,笑道:“窈窕君子,淑女好逑,侄女如果相中了他,做伯父的替你求来又何尝不成。”
“你!”玉润气结,送了他一记白眼:“你怎地这么不讲理?”
“便是玉润看错,谢郎也自不会看错。”玉润的语气非常笃定。
她虽不介怀,却不代表不会怨。
一口老血哽在玉润的喉头,她是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憋红了大半张脸。
玉润怔然,没想到在她五伯的心中,这位墨姓的郎君职位竟是如此之高。
玉润抬手揉了揉眸子,再度定睛,却见王徽之的颀长的身影挡在面前。
思及至此,玉润悄悄心惊,见王徽之并不筹算同她细说,便也没有诘问。
望着她仓猝拜别的背影,身后的白衣少年笑得一脸春光光辉。
遐想到那栩栩如生,精彩绝伦的桃花与美人……
腿脚不便?说的,该当是被艾叶烧伤双脚留下的旧疾吧?
她清了清嗓子,摸索道:“伯父,谢家不另有一名四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