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提到内阁,两人都不再深谈了,这几年内阁的权力一步步跌落,崔圆二次为相时恰是内阁权力的峰顶,裴俊为相后,用给事中架空内阁,内阁的权力也随之跌到了峰谷,跟着内阁扩大,成员大多不在长安,再加上朱泚、崔庆功的恶名,内阁不管是威望还是权力都跌到了最低谷,统统人都明白,当年为了均衡七大世家好处而建立的内阁,跟着七大世家的灭亡,它已经结束了汗青任务,名存实亡了。
张焕按下疑虑,快步走进了大殿,吕太一身材肥胖,象只土拨鼠似的在前面缓慢地挪动着脚步,半晌便将张焕领到了崔小芙的御书房。
那寺人赶紧躬身谄笑道:“不敢,鄙人叫吕太一,本来在洛王府当差,刚调到宫中,现为太后掌玺,今后请张尚书多多关照。”
元载叹了一口气道:“尚书的提请马璘为朔方节度使的奏折卡在太后那边,她迟迟不肯批下。”
崔小芙阴阴一笑道:“陇右贺娄无忌、河西王思雨、朔方成烈、蜀中淡名国、山南李双鱼、长沙蔺九寒、汉中李国珍,这些大将各领雄兵数万,我们只要拉拢到一人便可重创张焕,你明白吗?”
“但是如果张焕返回陇右如何办?”
张焕见他约四十余岁,服饰的品阶很高,可模样儿却非常陌生,本身竟向来没有见过,便笑了笑问道:“公公贵姓,我如何向来没有见过你?”
张焕走后,崔小芙长时候地站在窗前,怔怔地望着一棵富强的大树,她的神情有些哀伤,这时,谁也不敢上去打搅她。
马车进了朱雀门,又沿着承天门大街行了约两里,向右一转弯,巍峨壮观的尚书省修建群便呈现在面前,六部按吏、户、兵、刑、礼、工的挨次顺次摆列,每一部都有一个气度的大门,各部间相隔约半里,在高高的台阶上,‘兵部’二字的牌匾挂在正门之上,气势严肃持重。
游移一下,他又问道:“却不知从谁身上动手?”
崔小芙笑了笑,她岔开话题,直奔明天的主题道:“哀家听闻朱泚被爱卿所灭,多年的芥蒂消弭,终究能贴枕而眠,爱卿可给哀家讲一讲颠末。”
大街空旷,马车风驰电掣般赶到了朱雀门,城门已经大开,张焕从车帘缝里远远地瞥见李须贺正在批示处置安设两匦,他不由悄悄点头,此人固然有些世故,但做事情倒也当真,将来能够一用。
张焕的马车在大街上飞奔,数百名铁甲亲卫簇拥摆布,朱雀大街上冷冷僻清,只要稀少的几辆马车向皇城方向驰去,从他们的家人侍卫也看得出,这些都是低品官,自从张焕任兵部尚书后,他命令凡兵部官员一概按规定时候入朝,早退一次杖二十,早退三次者,将撤职罢官,兵部官员惧其威,一改常日的懒惰,纷繁定时入朝,倒也成了长安宦海一道另类风景线。
这个时候的女人恰是性欲最畅旺的时候,崔小芙也不例外,但是她和大权在握的武则天分歧,她更加谨慎谨慎,为了不让名声停滞她对权力的获得,她乃至杀掉了好轻易看上眼的杨清一,在身材的欲望得不到满足之时,她的欲望便转向了权力,几近变态地寻求权力,哪怕是一丝一毫她都不想放过。
或许这就是汗青上那么多曾获得过权力的女人中,能象吕雉、武则天那样称得上政治家的女人,少之又少的一个很大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