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禄笑着摇了点头,“不会,那李纳也不是甚么善男信女,我就不信他不垂涎陇右这块肥肉,只要王爷让他看到我们拿下陇右的决计,他就必然会乘机而出,至于反攻成都,王爷大可不必担忧,只要我们只要在阳平关到剑阁一线布下重兵戍守,他就进不了蜀中。”
“不错!不错!”朱泚连声赞叹,“公然是一箭双雕的好计,如许一来,即便拿不下陇右,我们也能够篡夺汉中。”
裴俊进屋便深施一礼,“臣裴俊拜见太后!”
“裴相国请坐!”崔小芙将奏折一合,叹了口气道:“哀家没想到这个崔庆功竟如此丧芥蒂狂,蜀中本来就有一只虎,现在江淮又出来一头狼,我大唐又到多事之秋了。”
“应当不会有错。”裴俊沉声道:“不止朱泚,我传闻汉中李纳也在集结兵力。”
这连续串政局窜改的最大特性便是裴俊大权独揽,突破了畴前七大世家的权力均衡。
这是一件极其严峻的事件,关中地区人丁浩繁,又驻扎有二十余万雄师,同时朝廷还要调拨粮食给大唐各地赈灾,赋税缺口庞大,是以数十年来对漕运一向便极其依靠。
掌柜始终一言不发,他非常谙练地将谍报卷好装进一只橙色的鸽管中,又从桌上的檀木匣中取出一张飞票递给了黑衣人道:“这里是二万贯钱,上面号令要在五日内获得朱泚二十万雄师各部的兵力强弱对比以及兵种布局,若钱不敷可再加,但不管如何必然要拿到这份谍报。”
他本人则亲身赶赴江油,与此同时,朱泚将其最敬爱的小妾送给汉中李纳,向他表示和解的诚意,并发起两家共取陇右,以黄河为界划河而治,深为赋税所困扰的汉中节度使李纳在考虑再三后,决定出兵八万,共同朱泚的出兵打算。
无独占偶,就当朱泚筹办再一次大肆裁军之时,他却发明了一个更加不妙的环境,蜀中财路已经干枯,不但如此,三年来逃入汉中、陇右、关中的百姓竟稀有十万户,仅流亡陇右一地的百姓就达二十万户,百万人以上。
崔庆功占据淮北之初对漕运也并没有干与,但就在上月他第三次上书朝廷要求代替韦谔兵部尚书一职并入内阁被回绝后,间断漕运的事件便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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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就权力而言,她现在的确超越了先帝李系,但如果她不能列席内阁集会,那她的职位与李系实在也并没有甚么辨别,以是她实际权力的获得,还是当年崔圆让步的成果。
门下省落空了封驳权,崔寓的左相之位也就属于虚职,曾经大权在握的崔家也由此式微得只剩下对兵部、大理寺等几个部寺的节制了。
崔小芙寂然坐下,她呆呆地望着窗外,半晌才问道:“朱泚是虎狼之人,若让他占有陇右,恐怕离他称帝那一天也就不远了,裴相国可不能粗心?”
裴俊走进紫辰阁,向一名当值寺人拱拱手笑道:“请禀报太后,裴俊求见。”
不过前年产生的一件事却让朱泚丧失惨痛,他派部将李纳率二十万雄师攻陷汉中,可最后返来的只要十万人马,李纳被裴俊策反,成为了汉中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