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情？”张焕微微一笑问道：“这是你的真名吗？”
约两个时候后，大队人马再一次到达了凤翔城，这一次因为城中局势已经安静下来，凤翔节度使李莫便不在禁止张焕入城，而是派人将张焕的军队安排在城外的虎帐内，又引领他入城安息。
张焕深思半晌，当即做出决定，对身后一名亲兵道：“你速去虎帐布告蔺九寒，明日一早，全军拔营去凤翔！”
“谢都督包涵！”李志远深施一礼，回身去了，张焕又细心打量了一下这个大汉，他悄悄点头，这个男人武功高强还是其次，关头是他很会为人，明显能够轻而易举将李志远打倒，却始终在世人面前保住他面子。
李志远俄然身子一转，身材蓦地加快，俨如鬼怪般窜到他身后，一声暴喝，飞起一脚迅烈非常地向他后腰间踹去，这是他的成名技之一，叫做霸王鼎，曾经一脚踢断过三寸厚的石板，若踢实了，连熊也一定接受得起。
张焕率三百名亲卫刚进城门，却劈面见一支步队缓缓行来，约有千人，全数是吐蕃马队装束，在他们中间的十几匹顿时，坐着十几名吐蕃官员，他们恰是去长安的吐蕃报答使。
刹时，李志远的脚已经到了他的后腰，那大汉仿佛没有任何反应，脸上只是冷冷而笑，大帐中大家神采大变，皆觉得那大汉难逃此劫了，就在这时，张焕身边的蔺九寒却脱口而出：“好工夫！”
次日，天气蒙蒙亮，张焕一行便分开了虢县，向凤翔行去，崔宁的病也略有好转，固然身子还很弱，但勉强能做马车随行了，两个新收的小丫环也坐在马车里伴跟着她，有人服侍，一起上也便利了很多。
现在他们正集合在一起吃午餐，二十几人围成一圈，正苦涩地吃着面饼夹肉，热腾腾的肉汤一碗接着一碗喝，他们身上都穿了兵士的礼服御寒，而女人和孩童们则集合进了帐篷用饭。
张焕摇了点头，“我传闻很多弟兄兵戈伤残，娶不上媳妇，普通人家女子也不肯嫁给他们，以是买些仆从女子许给他们为妻，也算了我一桩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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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情愿，只是小人另有一点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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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虎帐里格外热烈，在中间一大块空位上堆积中三千余名仆从，以年青的壮男人居多，别的另有很多年青女人，也有少数白叟和孩童。
“是！”蔺九寒手一挥，数百名流兵立即进入仆从群中安排行列，很快，一众仆从排成了一个庞大的半圆形，张焕踏上一个高台，他扫视一圈世人，大声道：“各位，我便是陇右、河西节度使，欢迎大师插手西凉军！”
胡镛轻捋长须，眯眼一笑道：“不但有吐蕃使臣，另有出使吐蕃的太仆寺卿裴伊也一并返回，现在他们都在凤翔休整，都督可晓得裴伊在凤翔做了一件甚么事？”
张焕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如此高强的武功，怎会沦为仆从，委实让人感到不成思议。”
张焕沉默半晌，方淡淡道：“军中无此先例，但有三年一次的探亲假，你若想提早利用也可，但军役时候要比别人耽误三年，你可要想好。”
大汉半跪下来答道：“回都督话，小人姓方，名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