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晓得。以是我才写信给你。”
夜雨仍然在时急时歇的下,相府的侧门开了,戴着斗笠的张若锦敏捷从门内走出,上了马车,马车随即掉了头,向坊门急驶而去,待它的背影消逝,躲在大树后的两名马队立即兵分两路,一人紧紧跟从马车,而另一人则向相反方向驰去。
“你能肯定张若锦没有在外等待便直接进府了吗?”张焕再一次向亲兵确认道。
但崔圆的来信中却明白表态,他情愿与张家和解,但愿他张若锦能成为张家家主,成为内阁礼部尚书。
入夜,天开端下雨了,初秋的雨必定不象春雨那般和顺,也不似冬雨那样酷寒,它就像天上的孩子在玩水,一阵一阵地将水泼泻到了人间。
“张兄如何会在此时进京?”中间一个大嗓门官员仿佛晓得张焕的设法,替他问了。
“可不是,本年河东大灾。”
事情固然已经停歇下来,但崔圆却不肯放弃这个可贵的机遇。
崔圆笑着将张若锦让坐下,又亲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张若锦受宠若惊,赶紧摆手道:“相国不必如许,卑职实在担负不起。”
张若锦走进书房,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卑职拜见右相!”
“哎!畴昔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张若锦长叹一口气道:“我宦途有望,已筹算在平阳郡做到退仕,残此平生,那里轮获得我去主持张家的大局?”
“那我就受之有愧了。”
中元节前后有鬼打头的说法,男女长幼都须留在家里,没有人敢在内里闲逛,再加上彻夜雨大,大街上竟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