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温馨,玉轮渐渐爬上的天空,还是一轮残月,缕缕银色的清辉照亮了起起伏伏如广宽大海的灰色草地和点点麋集的营帐,大营内有一座低缓的土丘,土丘上长着三株百年红柳,紧靠着营帐,干枯的徙多河向南边蜿蜒而去。
十架石砲已经停止在了间隔城墙五百步的壕沟前,这类石砲也是由西凉军火司最新研制,操纵井台上转动轱轳的道理,将本来须三百人才气绞动的杠杆降落到了百人,最远可将数百斤的大石砸到千步外,并可调度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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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也不是健忘,我也是刚听李须贺提及,传闻李俅在太庙新修了一殿,尚未完工,但有传闻说是豫太子...”说到‘豫太子’三个字,裴明远猛地感觉直呼仿佛不大妥,但已收口不及,便呐呐道:“杜梅也奉告过我,李俅迩来态度大变,张破天过寿,他还亲身上门庆祝,这是从未有过之事。”
天高云淡、北风吼怒,在万物萧瑟的大地上,一支黑压压的雄师呈现在天和地交汇的绝顶,‘咚!咚!’跟着一声声降落的鼓声,八万唐军主力终究到达了疏勒的地界,这里是间隔疏勒五十里的伽师古城,城池并不高大,它本来是伽师的都城,和莎车一样,依凭徙多河而生,随水量的减少而衰,终究被疏勒国兼并,成为拱卫疏勒东方的东大门。
明天的城池上守军和昨日一样,还是只稀有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