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都尉将韩越一声厉喝,一千名马队纷繁上马,列队向位于城门东面的一座汉白玉记念碑走去,记念碑高三丈,形状就是一把笔挺指向天空的大唐横刀,上面刻有大唐天子李焕的亲笔题字:大唐豪杰。
既然王思雨也被续任两年,曹汉臣也就放心下来,他将任命信收好,便拍了拍郭牧的肩头笑道:“你不在时,你的准丈人几次来探听你返来的时候,估计是你的未婚妻等急了,快点归去吧!”
曹汉臣一阵狂喜,他又能留在碎叶两年了,并且还被封了侯爵,但随即心中又疑云重重,为甚么?皇上为甚么要他续任两年,他不由迷惑地向郭牧望去,郭牧苦笑了一下,便道:“部属曾听在吏部任职的老友提及过另一件事,王大帅本来也要被调回长安任左金吾卫大将军,但也是续任两年,和将军应是同一个启事,详细是甚么启事,我阿谁朋友官职卑小,他也不晓得,部属估计很快就会有鸽报送来。”
在信皮的上面顺次盖着皇上的玉玺、中书门下印及兵部的押印,信皮用火漆封得非常周到,曹汉臣表情严峻地挑开了封口,从内里抽出一纸公文,只见上面只写着一行字:‘续任碎叶都督两年,并加封高昌侯。’上面仍然是三个大印。
郭牧一行又走了两天,这天上午,碎叶城终究呈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现在的碎叶城已不再是畴前胡报酬主的西域边疆,颠末三年的大生长,跟着二万户中原移民迁入,碎叶城的人丁已达二十万人,成为昭武地区的第三大城,仅次于康国都城萨末健城(撒马尔罕)和石国都城拓折城,特别是金龙大道修通大大收缩了前去大唐安西的路程,并且路上不时有唐军巡哨来往,非常安然,恰是这条金龙大道使得丝绸之路北移,碎叶城也一举成为万商云集的贸易大城。
这支马队的都尉将在步队的中间,他名叫韩越,年纪尚不到三十,京兆富平县人,二十岁在陇右参军,插手过光复河湟和光复安西的战役,身经百战,积功升为都尉,在他中间则是一名文职军官,为碎叶都督府户曹参军事,年纪三十余岁,河东汾州人,姓郭名牧,恰是三年前来安西当兵的士子郭牧,三年前在第一次制科测验中失利后,郭牧远赴西域参军,因他本来就是进士出身,在人才贫乏的安西特别受正视,很快便任命他为龟兹军中主簿,客岁升为碎叶都督府户曹参军事,碎叶州是都督州,军政一体,故都督府的户曹参军事也就是州户曹参军事,主管碎叶的钱米户籍等民政,四个月前轮到他为护银使,押送一百万斤粗银前去长安。
曹汉臣仿佛被火烫了普通,仓猝清算一下官服,恭敬地接过了公文,只见上面写着他的官名:云麾将军、碎叶州刺史、都督碎叶兵马曹汉臣。
“大将军,来了!”一名流兵手指远方大喊,固然曹汉臣官任碎叶都督,但唐军中有一个不成文的端方,统统的都督们皆不称‘都督’,而称将军或者兵马使,这中间的启事就不消多说了。
在官道的两旁种满了胡杨树,金秋叶黄,从高空看去,这条路就仿佛一条金色的长龙伸向悠远的天涯,大唐将士们便用他们的天子陛下来定名,将这条官道称为金龙大道。
“不是马队,只是十几个牧人。”韩越的眉头微皱,从客岁起,葛逻禄人越境放牧的环境越来越多,现在竟然深切到金龙大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