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你是说孩儿长得象公公?”裴莹悄声问道。
拓跋万里是西党项中独一幸存的贵族,张焕并没有杀他,而是留下他筹办有大用,拓跋万里脾气较为软弱,在西党项灭亡后,他也认了命,便投降了张焕,现任河西屯田副使,为裴明远的助手。
杜梅应了一声,先去了,走到门口时却几乎和进门而来的拓跋万里撞在一起。
韦德庆走后,张焕立即扯开了崔贤给其妹的信,信中说父亲沉痾,但愿mm不要再执迷不悟,尽快回到父切身边去,张焕看完,不由冷冷一笑,‘嚓嚓!’两下,便将这封信撕成了碎片,一片一片将它放进炭盆中,渐渐看着它烧成了灰烬。
张焕一只手端碗,一只手垂怜地抚摩着老婆惨白的脸庞,“让你刻苦了。”
裴莹笑着将孩子谨慎地递给了她,楚挽澜用胳膊托着他的头,悄悄地拍了起来,她见张焕要开口,便笑着对他道:“院门外有个亲兵仿佛找你有急事,你先去忙吧!让莹儿好好歇息一下,有我看着孩子呢!”
张焕微微一笑道:“我把你叫来是另有别的一喜,陇右送来了加急快信。”
张焕瞥了他一眼,悄悄捋了一下短须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想让你去做东党项王,你可情愿?”
说到这,楚挽澜忍不住又对裴莹道:“给我抱了一下能够吗?”
楚挽澜点了点头,她长长叹了口气,“张焕的父亲也和这孩儿一样,眉眼特别颀长,想不到张焕不象他爹爹,孙子倒象了。”
半晌,杜梅仓促赶来,他一见张焕便笑道:“我方才传闻都督初为人父,恭喜都督得麟儿,这绝对是奋发民气的大事,需求满城道贺才是。”
裴莹能感遭到丈夫发自内心的体贴,她心中充满了为人母、为人妻的幸运,便冷静地点了点头,又给张焕使了个眼色,向身边的孩儿努了一下嘴。
想到这,张焕快步地向前面都督行署衙门走去,杜梅提出的三策中操纵民团裁军的建议他采取了,而别的两个他却没有采取,一个是假装遇刺利诱对方,他以为崔圆是此中熟行,不会信赖,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