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崔圆筹办讨伐蜀地朱泚,特地拜访了韦谔,但愿他能出兵六万,从西路入蜀。
铜牌上刻的是梅花松鹤图,正中间刻着一个数字,‘六四’,韦德庆吃了一惊,这面铜牌他熟得不能再熟,凭这面铜牌能够直接面见大帅,传闻一共一百余枚,他本身就有一枚,号数倒是‘九七’。
“来两壶酒,再来五六个个热菜。”韦德庆又命部下取出几个大酒葫芦递给胡大娘,“把这些酒壶里都打满酒。”
胡掌柜便是通过军户西迁来到了武威,他开了一家茶铺,将各种信息用鸽子源源不竭地传给了韦谔,象张焕修建会西堡、开采流沙河金矿、清算宦海、建立军户田亩制、招安西党项等等,这些大事情都在第一时候发给了韦谔。
韦德庆点了点头,“我现在便是大帅帐前勇猛校尉,你可有甚么严峻动静让我通报?”
在距武威郡以东三十里外有一处小镇,叫野猪镇,百十户人家,镇西口的官道旁有一座不大的茶铺,是一对从陇右西迁而来的军户所开,掌柜姓胡,约四十余岁,为人沉默寡言,也不管茶铺的买卖,每天只泡一壶茶,坐在茶铺一角听用饭喝茶的客人谈天。
韦德庆一怔,他勒住马问道:“你熟谙我?”
韦德庆凝神一想,胡记茶社本身倒是常常去,不过他不记得有甚么掌柜,他只记得有一个热忱待客的胡大娘子,眼一瞟,却正都雅见胡大娘从茶铺里走出来,韦德庆立即笑了起来,他翻身上马,大笑道:“想不到在他乡能碰到旧人,我们恰好没有赶上吃午餐,铺里可有甚么吃的?”
韦谔把胡三郎的密信放在案几上,负手来到窗前,他的嘴角不由暴露一丝讽刺的笑意,这个成果应当说是他早就料想到的,当初胡三郎来信奉告他,张焕招安了逃到河西的数万西党项人,他就晓得张焕犯下了一个大错。
“有!有!”胡大娘热忱地迎了上来,笑道:“各种酒菜都有,韦兵曹若急着赶路,我们这里另有热包子、面饼塞肉,可带在路上吃。”
因为蜀中局势严峻,崔圆再一次和裴俊筹议后,便同意了韦谔的要求,由裴俊和崔贤赴开阳郡,与张焕协商,同时,崔小芙又派李翻云为特使,也前去开阳郡劝说段秀实以大局为重。
遵循商定,胡三郎应当每隔两天送一封鸽信来,但至今已经五日没有送来,就在他担忧胡三郎会出甚么事之时,韦德庆却带返来了胡三郎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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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河西是人丁希少,但如果是招募羌人、突厥人乃至回纥人题目都不大,唯独这些党项人是出了名的背信弃义,当初他们受吐蕃人压迫,向朝廷求援,朝廷特地将他们安设在朔方四周,可这些人不但不感激,反而趁大唐孱羸之际大肆劫掠城池,打劫人丁,在陇右地区为非做歹,本身和拓跋家属打了十几年交道,还不体味他们吗?
开阳郡,兵部尚书韦谔正在接管韦德庆的禀报,韦德庆不但带来了张焕的复书,还别的给他带返来了胡三郎的密信,胡三郎是他操纵军户西迁的机遇安插在武威郡的一个暗探,大半年来给他带来了很多武威的动静,固然谈不上奥妙,但也使他对张焕所作所为能够非常体味。
想到这,韦谔转头赞成地对韦德庆道:“你带来的动静非常及时,我会重重赏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