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司是礼部下四司之一,礼部、祠部、膳部、主客,而礼部司郎中是正五品官,品阶不高,但权力很大,是本省尚书、侍郎之副,张焕虽是从三品都督,品阶要比元载高很多,但若非他有军队在手,仅从权力而言,张焕并不如元载。
张焕和裴莹并肩坐在次席,张焕天然是一身红色喜袍、头戴纱帽,而裴莹则穿了一身翠绿色曳地长裙,外套短襦、肩披红帛,她梳着高髻,发上斜插一支流光异彩的碧玉摇,上面镶满了宝石,一张俏脸不知是因为镇静而害羞,还是因为肩上红帛烘托显得那样红润柔滑。
裴莹娇软的身子钻进了他怀中,撒娇地嗔道:“没有你在中间,人产业然睡不着。”
张焕离建国子监便向永嘉坊飞奔而去,他明天已经命令,号令部下半夜监督崔府和韦府,以事情的紧急性,明天早晨崔、韦二人应当会有行动。
裴莹‘扑哧’一乐,用手背掩口,笑得花枝乱颤,“看来你不胡涂啊!”
但有一点是能够必定的,就因为他是张家半子的身份,起码在张破天未死之前,崔圆是毫不会重用他,他元载也应当清楚这一点。
固然新婚令人迷醉,但张焕却得空享用这新婚的浓情密意,他已经没偶然候,天还没有亮,他便在凛冽的北风中出门了。
“你真是酒喝多了,那是一尊弥勒佛像。”
“嘘!”张焕吓得直摆手,连连指着内里道:“我的小姑奶奶,小声点,她们会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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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惊觉,他赶紧站起来,躺回到榻上笑道:“现在才四更,如何就醒来了?”
固然他但愿裴俊能放弃礼部尚书,换得朔方节度使,但他也晓得,以裴俊的运营或许用不着支出这么大的代价,另有一种能够,就是裴俊只让出礼部右侍郎来调换朔方节度使,毕竟崔圆也但愿瞥见韦家被减弱。
“一女不扫,何故扫天下。”张焕嘿嘿一笑,又开端了新的一轮交战。
裴莹一惊,“去病,莫非你现在就想认祖归宗不成?”
张焕在百余名亲兵的保护下来到了崇仁坊,这里的国子监是此次科举的主考场,本来本年的主考官就是礼部侍郎蒋涣,他身后,崔圆临时任命礼部司郎中元载接任为此次科举的主考,而张焕所寻觅之人,恰是这个元载。
张焕笑了笑,岔开了话题道:“昨晚你外公不是太欢畅,这倒是为何?”
元载半晌没有说话,最后他悄悄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道:“多谢张老弟的美意,当初张阁老曾让我有机遇多多提携你,但以你客岁的抢眼又何必我来提携,不过我觉得裴相国挑选房修的能够性会更大,恐怕不会考虑我,毕竟我是张家的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