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他头顶上的雪没了,张焕向后摆了摆手,对亲兵道:“一点雪算甚么,我不需求打伞!”
在刺史官衙内,裴莹去了后院,和辛朗的新婚老婆谈天去了,而张焕则辛朗相对而坐,听他报告河西的变故。
陇右大营,一身白衣的韦清背动手,冷冷地看着前来请罪的大石军兵马使赵德年,张焕就是从他的眼皮下突围而出。
张焕笑了笑,侧马和他并驾而行,两人渐渐下了山岗,随后,天骑营的大队人马也开进了会郡。
凄冷的夜色中,天骑营迅疾如飞,如一把森冷的长刀,向着黑黝黝的会郡城悄悄刺去,会郡位于黄河东岸约五十里,人丁不敷万户,驻朔方军千人,由一偏将带领。
夜已经深了,张焕渐渐来到城墙之上,兵士们已经完成了大战前的筹办,精疲力竭地归去睡觉了,城墙上只要近百人值勤,警戒地望着空旷的平野。
张焕的话点中的辛朗的苦衷,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半晌,才无法地对张焕道:“河西之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朴,我一时也无从提及,先进城吧!我的部下是父亲的亲兵,不是韦谔的人,你固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