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谔惊得目瞪口呆,手一松,一对白玉圭掉到地上,‘啪!’地一声摔得粉碎,他俄然面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软软地栽倒在地。
“遵令!”
韦谔笑呵呵接过,对蒋涣道:“蒋贤弟就算送来一根鹅毛,愚兄也会视为珍宝。”
“韦父执!”
“恭喜韦兄,本日老夫人大寿,小弟特赶来拜寿!”
“韦尚书!”
..........
李双鱼嘿嘿地笑着,他将一名胖胖的中年男人带了过来,恰是路嗣恭的首席幕僚杜梅,只见他神采发青,却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张焕向他微微一笑,“杜掌柜别来无恙乎?”
天垂垂地黑了,韦府浑家声杂沓,笑语喧阗,动听的丝竹声模糊传到大街上,斗大的寿字到处张贴,正门挑着角灯,高挂两旁,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直到正堂,一起正门大开,清一色的朱红大灯笼将府内照得如白天普通。
“一起冰雪难行,在凤翔还被大雪阻了三日,我紧赶慢赶,就怕晚了,还好,恰好赶到。” 蒋涣一边笑,一边向后招手,“英儿,来见过韦父执。”
“我们路将军现在住在城里,从明天起就不在大营过夜了,求将军饶命!”两名保卫跪在雪地上叩首如捣蒜,苦苦要求。
蒋涣正要客气,就在这时,府外的大街上传来了麋集的马蹄声,蹄声非常短促,还闻声有人在模糊大喊:“八百加急战报!”
数名传令兵缓慢地在虎帐里奔驰,他们大声喊道:“都督有令,停止殛毙,接管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