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点头认同,道:“恰是如此。二蜜斯找了一夜也找不到,翌日一早天光大亮的时候,二蜜斯俄然命世人不要再找了,而是让马夫套车,送她回京都。”
“如果奴婢行动再敏捷些,也不会……”自责烦恼的情感如同疯长的野草,吞噬着黄嬷嬷。
“也幸亏奴婢会水性,不然躲过了鹤顶红也躲不过这溺水而亡。奴婢瞧着人都走远了便悄悄从水中爬起来,奴婢原想立即就返回京都将祖屋里产生的这些事奉告大蜜斯,可内心惦记取被奴婢关在密室的那老妪,毕竟奴婢还没有问出她究竟受何人所教唆,究竟夫人当年生下的小少爷现在还是不是在人间,如此奴婢便又折返回祖屋。”
黄嬷嬷一愣,“够了?可奴婢还没有问出她,小少爷究竟是死是活!”
“二蜜斯也真是能掐会算,奴婢方才倒在床榻上,二蜜斯那边就哭着叫唤起来,说有人给她的饭菜里下了毒,若非她养在身边的猫儿馋嘴,吃了一口,此时被毒死的就不是一只猫了,而是她。”
“二蜜斯哭的撕心裂肺,嚷嚷着让世人找出真凶,很快世人便在她决计的引到下,找到了奴婢的房间里。”
黄嬷嬷冰冷的声音又起,缓缓而道:“既是二蜜斯想要毒死奴婢,奴婢干脆将计就计,佯装吃了几口饭菜又悄悄吐到手中,藏匿在衣服里,然后装着毒发身亡,将手指咬破,挤出些血擦在嘴边。”
顾玉青瞧着黄嬷嬷的神采,问道:“那婆子死了?”声音冷冽的仿佛来自阳间的魑魅。
顾玉青颤抖的喘气着,为本身为母亲为父亲感到痛心不已,亲情让他们眼盲心盲,无神无智,落空了应有的洞察力和判定力。
说着,顾玉青长舒一口气,仿佛要吐尽胸中阴霾普通,“一旦她说出背后的启事,只怕她要庇护的人或物便保不住了。即使她还活着,我们也再审不出甚么东西了,何况,有她说的那些,已经充足了。”
旧事浮上心头,顾玉青对顾玉禾的恨意更加浓厚。
宿世,她满眼戾气的灌下本身一杯鹤顶红,这一世,又对府上的世仆黄嬷嬷做出那样残暴的事来。
半夜梦醒,她的知己不会难安吗?
顾玉青的确没法设想,顾玉禾看似纯真仁慈的皮郛下,究竟裹着一颗如何样的心,她才气安然面对顾家人体贴含爱的眼神。
顾玉青听着,只觉的心神俱焚,寒凉浸骨的声音幽幽响起,“祖屋那密室是当年祖爷爷让墨家构造妙手所建,若非晓得详细构造位置和翻开体例,莫说挖地三尺,便是三十尺她也找不到个影子。”
顾玉青顿时心口一缩,颤栗的嘴皮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