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挫败热诚和气愤感,让萧煜的面色在清幽的月光下,格外阴气逼人,特别一双盯着顾玉青背影的眼睛所泛上的幽幽光芒,更是如鬼似魅。
只是,这些手札中,并无一封提及当年密杀姑苏一家的事,更与苗疆无半点连累。
可下一瞬,就在他欲要哈腰的时候,热切的目光蓦地蓄上阴寒。
留了吉利守在外间,顾玉青带着快意紧随萧铎身后,抬脚出来。
顾玉青,清楚晓得这是他想要要的东西,竟然将其扔至地上!
那恰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莫名的直觉,顾玉青一颗心砰砰加快跳起来。
顾玉青嘴角扯上一抹嘲笑,浑不在乎萧铎究竟是在用如何的目光看她,将手中宣纸一抖,顿时张张宣纸如同天女撒下的繁花,纷繁扬扬打着转儿飘落到大理石铺就的光亮空中上。
实在欺人太过!
顾玉青不睬会萧铎是何表情,在书案上埋首细翻一圈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将目光锁定在书房中的那些一眼可见的构造暗格上。
绝望之际,拿着宣纸的手一扬,顾玉青转头对萧铎说道:“这个东西,你能够感兴趣。”
哪些人能够操纵,哪些人能够拉拢,哪些人需求撤除,哪些人毫无用处,记录无不详细。
寒凉的眸光略过萧铎,顾玉青勾了嘴角回身持续翻找。
萧铎则肝火冲冲用极低的声音喊了长顺过来,将地上的宣纸一一捡起。
身子从书格分开,胳膊倒是不慎扫过格中摆放的一个白玉花瓶。
这花瓶一旦落地,收回的声响足以轰动书房四周密布的那些死士暗卫。
她要找的东西,必然就在这里。
摆在书阁中的花瓶,被她胳膊扫过,竟然纹丝不动!
可就在统统人目光都集合在那花瓶之上,几近是屏气凝神一颗心严峻的要越嘴而出的时候,顾玉青倒是收回“咦”的一声迷惑声。
不测震惊之下,萧铎欣喜若狂,抬脚就朝密室奔去。
月光照在她的眼底,仿似铺了一层冰霜。
顾玉青几近是将统统的暗格全数开启,却没有找到一丝一毫她想要的东西,心头不由沮丧。
毕竟,就在方才不久前,他还因为顾玉青的态度,对她生出恨不得杀以后快的心机。
此时顾玉青已经离他数步之远。
竟然是一本端王爷专门用来威胁被人的卷宗。
跟着笔迹垂垂入眼,萧铎面色愈发阴沉,眼中泛出噬人的阴狠之光。
心下迷惑间,顾玉青随便将手搁置在一旁的书格上,以格为支撑,半个身子依托在那边,凝眉细思,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视着书房四壁,试图寻觅其他她所没有发明的构造暗格。
本来,他一向坚信不疑的几个亲信,竟然也有叛变他而改投端王爷的。
密室不大,不过是平常内室的四分之一,四四方方一间屋子,除却门这一边,余下三堵墙,皆搁置了两人高的木柜,木柜最顶端是顶箱,其下则是四层隔断,每一层上都放了厚厚的宗卷。
幸亏端王府的暗格构造固然高深,可到底不是出自墨家后辈之手,解起来也只是比平常构造略微繁复些,却并不难。
“这是端王爷私通南越国的密函罪证,我还觉得殿下会感兴趣,看来是我会错了意。”
清冷的月光下,她盈盈一握的身姿更加纤细,俯身哈腰,在面前一个构造处来回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