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顿时大怒,只感觉满身血液都在沸腾逆流,啪的一拍桌子,“猖獗!”
镇国公百思不得其解。
“事发以后,因着进宫不便,雪仪便托煜儿将此事奉告臣妾,求臣妾做主,可……”慧贵妃又是拭泪,哽咽道:“镇国公乃朝中重臣,臣妾如何能因为娘家的事,就让皇上对其奖惩,这不是寒了朝臣的心嘛,如许有损皇上恩德的事情,臣妾断不会做。”
萧祎嘲笑一声,望着镇国公,幽幽说道:“镇国公是想说,我是奸人吗?”
不过,眼下明显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三皇子殿下但是对老臣有甚么曲解吗?老臣忠心耿耿尽忠朝廷,日日殚精竭虑……”
慧贵妃闻言,长而卷翘的睫毛一颤,咬嘴说道:“雪若当时正与端王妃的娘家侄子议亲,出了如许的事,这婚事还如何再议下去,可若不议,又如何和端王妃交代。再加上镇国公府上门威胁,说如果不把雪若送畴昔,他们便让全天下的人都晓得,雪若已非完璧。”
皇上龇目咬牙说道:“你可有回嘴?”
皇上听着,只感觉四肢百骸,仿佛有嗜血的小虫在他的血管里啃噬。
“臣妾如何也没想到,就是以事,臣妾便狠狠的获咎了镇国公府,当日散了宴席,皇上留臣妾娘家家眷晚餐,雪若身材不舒畅便先行辞职,宋浙竟就藏匿在她的马车里,并在车里燃了催情合欢香。”
话音落下,室内除了慧贵妃的抽泣声,一时候极是喧闹,沉半晌,皇上又道:“既是如此,如何雪若又要到他家做平妻?”
镇国公哆颤抖嗦捏动手中宣纸,纸页相触,收回嗦嗦之声,他似惊蝉普通诺诺无语。
“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皇上的女人,除非外放官方,不然,莫说是臣妾跟前的宫女,纵是浣衣局的粗使婢子,也不是他能觊觎的,当时臣妾便没有好神采。”
比起他递上的那些滔天罪行,仿佛皇上更在乎永宁侯府这件事,毕竟,这件事或多或少都牵涉到了皇家颜面,很轻易让皇上感觉,镇国公府疏忽皇威。
一旦如许的猜忌存于心间,便很难再肃除了。
如何这信才收回不过七八日,萧祎却将他的罪行网罗起来递到了皇上手中,他究竟何意!
她越是如此,皇上心中越是绞痛难耐,“雪若的事,朕已经晓得了。”
他在湖州的时候,萧祎曾频频派亲信之人到湖州与他密谈,但愿能获得他一臂之力,在回绝了无数次后,他终究被萧祎的诚恳打动,亲修密信一封发往都城,情愿与萧祎并肩而战。
说及此,慧贵妃忽的声音一顿,抬帕拭泪间眼角余光朝皇上瞥上一眼,只见皇上面色阴黑,双目含怒,眼角的皱纹跟着他气愤的心境不住地颤抖,太阳穴处更是突突直跳。
镇国公忙道:“董家是情愿的,就是董家提出的前提,要雪若女人进府做平妻!”
“阿谁牲口!”皇上咬牙怒骂,又想到方才在御书房里镇国公的一番诡言抵赖,感觉镇国公重新到尾都在欺瞒他,更是怒不成遏。
慧贵妃抽抽搭搭哽哽咽咽说道:“是臣妾生辰那日的事,皇上将来之前,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与臣妾说,宋浙瞧上了臣妾跟前的一个宫女,想要讨了去做妾室,臣妾天然不允。”
慧贵妃非常得当的在皇上这把肝火上浇了一点油。
擦了眼泪,慧贵妃又道:“皇上是觉得宋浙在马车里对雪若脱手脚了吧?”说着,慧贵妃面上暴露一种庞大的悲哀,扯嘴苦笑,含泪点头,说道:“不是,他逼着雪若命车夫将马车赶回镇国公府,他抱了雪若下车,直直将她抱进雪仪的卧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