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唇微嘟,雪团儿似的人恨不得让人捏捏她白嫩清透的脸颊。
“女人,奴婢已经把荷包拿给清虚师太了!”半夏跑得气喘吁吁的过来。眼眶微红,另有些湿意,一看就是才刚哭过。她昂首看到慧真,怯怯的今后退了退。
出了正堂,慧真很有些沉闷,便直直今后山小水潭漫步去了。
清虚抢了过来,又用力儿掐了她两把,嘴里骂道:“小蹄子,就一个荷包就想把老娘打发了,你活腻歪了你!”
啪啪拍了她两下脸,清虚满脸横肉抖了抖道:“下月交不出,就等老娘拿绣花针服侍你吧!”
“女人哪儿找的草药?”半夏看着那碗青绿的草药汁,惊奇的问道。
“好啊!现在我的话都不听了。那赶明儿你让我多吃些,我就偏不吃了!”说着,宝笙就侧身一坐。
“双面绣荷包?”慧真的声音蓦地拔高,又低下来,“你说你吃的是馒头米粥,那庵里的其他斋菜可有效过?”
半夏哆颤抖嗦的从袖子拿出个海棠红的荷包。
“其他斋菜?”顾宝笙一双水灵灵的眼似蒙上一层不解的雾气,明显是没传闻过也没吃过。
野果殷红,少女长发墨黑如瀑,愈显她肤白如雪,五官精美绝伦不似凡人。
“师太饶命!”半夏哭道:“女人身子弱,奴婢也是熬夜赶出来的,下月,下月必然多绣一些。”
如果半夏怯懦些,不忠些,此事也一定有这么顺利。
那少女仿佛感遭到有人在看她,微微侧身,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无辜茫然,顿了顿似是反应过来,才有些局促的施礼道:“慧真师太好!”
清虚笑得奉承,问道:“徒弟可算出来账目差哪儿了?转头弟子也好点一下那些个偷奸耍滑的姑子!”
清虚掐了她半晌,又听她口头承诺了,方消了气。
若不是这死丫头和那病秧子不争气,她这两月如何会赚得那样少?连慧真都要对她不满了。
半夏点头不再细问。想起本日的各种,忍不住迷惑道:“女人本日为何不让奴婢冲出来将本相禀明慧真师太,反倒要与她假装偶遇?”
清虚现在是看到半夏就气不打一处来。
半夏连说不会,目送她大摇大摆的回了正堂,才回身走了。
她嘲笑道:“要我开恩也不是不成,拿荷包来换啊!下月的双面绣荷包,你但是一个都没交出来!”
中午,夏季暖阳如大银盘子似的高高挂在碧空,白的刺眼,绿的纯洁。风悄悄吹过窗台,荷叶粥的香气便满盈开来。
只又怒斥了一遍底下的姑子,让妙平好生安息,也就散了。
正堂里,慧真师太刚查对完一遍账目,就见清虚已经返来了。
满满一盘金黄甜糯的芝麻南瓜饼,淡黄翠绿的干豆腐青菜卷腰中束了一带青菜丝仿成一卷竹简模样摆了一排,另有鲜美适口的萝卜腐竹煲,淡绿暗香的荷叶粥。
慧真拧眉,“是你?刚才你丫头还说给你讨药,这会子你不在床上躺着养病,来这儿做甚么?”
“女人好短长啊!”半夏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来。
*
妙平眉心一跳,清虚就打起圆场来,“徒弟忘了?前两月徐家老太太不好,她抄了好些经籍,一时就担搁了!下月,下月定不会再少了!”
半夏清算洗刷了碗筷,返来就见顾宝笙不知从哪儿端来盆热水,招手让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