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她便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回道:“是奴婢不会说话,想来太太是曲解了,惹您这般悲伤,实是罪恶。老祖宗派了奴婢来,除了为女人的身子着想,另有一事,乃是与太太有关。”
难不成,本家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心机?
母亲,还是将她放在了前头,即便诞下叶家的子嗣是她心底最根深蒂固的执念。
锦澜稍稍思忖半晌,脸上便闪现出难过的神情,轻声道:“澜儿内心也是驰念老祖宗的,传闻澜儿出世时,老祖宗还送了厚礼来......”
自从吴嬷嬷说出老祖宗为沈氏寻药之事,锦澜便再也没有开过口,一向在内心谨慎的揣摩着。沈氏眼中闪过的踌躇和期盼,她不是没发明,可沈氏终究还是为她驳了老祖宗的面子。
沈氏心中已是无穷欢乐,锦澜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如果再不清楚女儿的心机,就枉为人母了。
锦澜和沈氏还没多大反应,叶老太太倒是双眼一亮,“当真是请动了华老太医?”语气中竟透出一丝少见的冲动。
华家从一贯专攻有道,但其家属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虽族内人弟均习杏林,但每一代只能有一个后辈在太病院供职。上一任的华太医华晏去官之时,已是太病院首坐,此乃统领太病院最高之位。四年后果上了年纪去官归隐,今上固然多番劝止,终究只能黯然让步。
沈氏和锦澜愣了下,连叶老太太也是面露猜疑,怎会俄然冒出和沈氏有关之事来?手札上并未提及此事啊!
吴嬷嬷的话让锦澜的心噗通一声,顿时跌入了冰洞穴。
这事是宿世上京后,承欢在老祖宗膝下时,偶然入耳老祖宗提及的,当年老太爷还活着,与本家的干系也不如当今和软,特别是朝政上的分教唆得两家几欲断绝了来往。是以,当年锦澜出世时本家送来的表礼,十足都被老太爷拒之门外,直到老太爷过世后,老太太和本家有了手札来往,这才渐渐修复了干系。
她这是如何了?虽说没有儿子,可她另有个女儿啊!难不成为了这点漂渺的念想,就要将女儿至于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