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怪,就怪奴婢吧,统统与主子无关。”揽香头也未抬,低低的应道,“主子并不知情。”
揽香不疑有他,走畴昔正筹办接过簪子,不料李璎珞一把抓住她伸出的手往前一扯,执在另一只手中着金簪蓦地刺入了她的心窝!
李璎珞这时已经带着侍卫走进屋,听了孟茹涵的话,不由收回一声不屑的嗤笑,“猜想也好,确认也罢,事到现在,你们已经是笼中鸟,瓮中鳖,插翅难逃!”
听着这番似是而非的话,再连想到李璎珞的呈现,当下的时势,锦澜心中模糊有了明悟,她深深的看了眼李璎珞,一言不发,回身走向孟茹涵,亲身将她扶起。
孟茹涵中了毒,又亲身哺养女儿,体内的毒素天然通过乳汁渡给了女儿,每日积少成多,加上又是刚出世,身子强大,能挨过这么多光阴,已是万幸了。
“别动!”锦澜扶着品月的手,冷冷的喝道,“谁要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你们最好不要思疑我的话。”
“叶锦澜!”李璎珞吼怒一声,想也不想便朝她扑了来,眼看那双修得锋利又涂满丹蔻的手就要探到她纤细的颈子上――
一声凄厉的叫唤划破安好的别院,孟茹涵扶着门框,面色惨白,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璎珞,不敢置信与绝望一一自眼中闪过,没有半分赤色的唇悄悄颤抖着,不竭喃喃道:“你,你胡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看到孟茹涵这番悲戚的摸样,李璎珞心头畅快不已,放声大笑,“是不是真的,你自个儿内心早已一清二楚,不然又何必将计就计,让你那贱婢引了她来?不过,你千万没想到,这贱婢护主心切,为了救你,反而暗中知会了我,提及来我还得好生感激你才是,要不然,想抓住九皇婶,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呢!”
李璎珞面色青白交集,狰狞不已,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撕了锦澜,唐嬷嬷和品月见她神采骇人,忍不住上前将锦澜护住,恐怕她伤了锦澜。
锦澜眉心微微一皱,李璎珞口里所说的贱人,该不会是......
孟茹涵扫了眼倒在地上,胸口仍插着金簪的揽香,绝望的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悄悄滑落,肥胖的身子缓缓跌坐在地。
李璎珞抽出帕子拭去溅在脸上的温热,又将染上血迹的帕子顺手弃于地上,抬脚踩入污泥,傲岸地扬起下颌,傲视着锦澜讶然的面色,嘴角嘲笑,“一个贱婢,怎配有资格碰我的东西,更何况是救阿谁贱人!”
她阴冷的目光错过锦澜,投向一行人身后的正屋,仿佛要透出来,看到孟茹涵蕉萃的脸庞,半晌,才重新看向锦澜,嘴角勾勾的往上翘,“可惜,她做梦也想不到,恰是如许,她反而亲手害死了本身的亲生女儿!”
“你,你敢!”李璎珞如何也没想到,锦澜身边竟藏着这等妙手,这会儿受制于人,她终究惊骇了,却故作平静的道:“你若敢伤我一根毫毛,二皇子定不会放过你!”
唐嬷嬷见她吃力,忙上前搭把手,同品月两人一齐将孟茹涵架到一旁的雕花椅坐下。
听到解药二字,锦澜的眼皮子重重跳了下,别具深意的看了眼揽香。
这一幕产生得极快,直到揽香倒地,锦澜才抬起惊诧的眼眸望向李璎珞。
“丹尘,丹凝!”
“你放心。”锦澜冷眼扫过李璎珞扭曲的面孔,“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得委曲二皇子妃陪我们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