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人眼中凶光一盛,抬手就朝蹙着眉头即将复苏的五皇子狠狠砍下!
沐兰瞧见她眼角泌出的泪水和脸上的自责,仓猝劝道:“主子,您千万别往内心去,即便不顾着自个儿的身子,也得顾着您肚子里的骨肉啊!”
“不!――”
趴在暖和的度量中,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锦澜放心的闭上眼,嘴里低低呢喃:“阎烨,我,我有孕了。”
当手上剪子扎进贼人的后背,脑海中的统统均化为了虚无,只剩下暗淡的空缺。
“尔敢!”
蓝衫人速率极快,冲到床榻边上挥手就是一刀,挂在床上长垂及地的幔帐被划开,半截飘落在地,被人踏在了脚下。
有了,她有孕了!?
统统都是她的错,都是她......
蓝衫人吃痛,反手一用力甩,将青青纤细的身子猛地甩到背面,撞翻了摆在不远处的红木雕花圆桌。
一声吼怒乍起,随即一根凌厉的羽箭掠过锦澜的脸颊,没入蓝衫人的肩头,喷出的鲜血顷刻染红了她的小脸,一道人影自床头不远处的窗棂破窗而入,比沐兰和寻函快一步冲向锦澜。
“此事可做准?”
许是体寒之故,她的小日子夙来不准,隔个一两个月也是常有的事,加上这一起上的颠簸,她就更没放在心上,不想倒是......
锦澜抓着他衣衿的小手缩紧几分,闭上眼,哽声道:“但是夏女人她...”
锦澜身子一震,夏紫潆坚固的身姿,不平的面庞缓缓闪现在面前,她与夏紫潆萍水相逢,又因五皇子的事结缘一起同业,即便内心对夏紫潆存有疑虑,却无碍她对这位固执的女子生出赏识与赞誉。
自蓝衫人返身到甩开青青,这连续串行动不过只在一念之间,锦澜回过神时,虎魄昏迷,青青倒地一动不动,夏紫潆压在五皇子身上,背部尽是鲜血,存亡不明,蓝衫人对着床榻再度举起了染血的刀。
虎魄沐兰不约而同点头,“是王爷身边的精通医术的报酬主子诊的脉,错不了。”
两个来月?那岂不是解缆前那一晚...锦澜呆呆的看着沐兰和虎魄,好久才完整明白过来,双手抚上平坦的小腹。
锦澜紧紧握停止中冰冷的剪子,出人料想的冲上前,短短的几步路,却好似让她走完了一辈子,脑海中不竭闪过阎烨密意的眼眸,母亲慈爱的笑容,晟哥儿粉团般的摸样,乃至另有归天的祖母......
沐兰忙掩住她的嘴,“小声点儿,惊着主子可如何是好?”
提及昨夜,锦澜又记起夏紫潆的死讯,眼中的高兴悄悄退了几分,少顷,叹声道:“我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阎烨扫了眼满屋子的狼籍,心头一阵后怕,绷得笔挺的唇线却又泄漏出渐盛的肝火,他谨慎的将锦澜横抱入怀,快步出了正房,踏着天涯微露的晨光,逐步消逝温和的熹光中。
她眼中缓慢的闪过一缕微不成查的庞大,瞥了眼仍旧毫无知觉的锦澜,轻声道:“还是出去说,别扰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