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齐声应道：“是，奴婢记下了。”
沈氏双眼一黯，嘴角抿了抿，淡声言道：“是与不是，都不首要了，澜儿不必太在乎，你父亲是毫不会休弃与我的。”
沈氏淡淡一笑，倒也不瞒着她，轻声言道：“那两个便是前日从媒婆那儿新买来的丫环。”
是啊，休弃了她，谁会帮他清算这些烂摊子？沈氏内心自嘲的笑了笑，她岂会不知叶锦薇的病只是个借口罢了，定是为了春晓那丫环的事。虽说将春晓送入叶家的是扬州知府成博山，可立室身后站的倒是忠顺王府，二皇子的娘家。打了春晓，便即是直接打了二皇子的脸，即便叶霖内心在如何乐意，面上都不能等闲罢休。
沈氏也发觉到了女儿的不对劲，内心一惊，忙伸手将她拉到身边，这才发明那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竟在悚颤！瞪得大大的双眸也没了昔日的灵动，沈氏顿时慌了神，“澜儿，澜儿，你如何了？”
听到锦澜的呼声，沈氏蓦地回过神，这才感遭到腮边传来阵阵凉意，忙别过甚，用帕子拭了拭脸，强笑道：“也不知是哪个小蹄子清算的屋子，这么厚的灰尘，开着窗子风一吹，竟迷了眼。”
沈氏强颜欢笑的摸样让锦澜内心又酸又涩，丝丝疼痛更是入骨三分，她忍不住扑到沈氏怀中，“母亲，澜儿不问了，再也不问了，您别难过，澜儿会一向陪在您身边。”
锦澜眉眼间含着笑，扫了眼她身后紧闭的门扉，轻声问道：“我来看大姐姐，不知大姐姐醒了么？”
不过半柱香的时候，热气腾腾的早膳便摆上了桌，只是沈氏和锦澜明显胃口不佳，用得未几，且这顿早膳的氛围较以往比起来沉闷很多。锦澜用完早膳，才猛地想起院子里那两个眼熟的丫环和守在门外的坠儿，不由问了起来。
碧荷愣了下，赶紧跟上去，“女人，你这是要去哪儿？”
见锦澜的脚步越走越慢，又瞧着这天空似要下雨了，碧荷不由催促道：“女人，一会儿怕是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快些归去吧，女人身子弱，如果淋着了雨，怕是要抱病。”
惠秀神采煞白，可眼中却非常果断，她含着泪朝沈氏磕了个头，颤巍的开口道：“太太，奴婢自幼奉侍太太，您待奴婢的好，奴婢点滴记在心中不敢有忘。今儿个，哪怕您打死奴婢，奴婢也要开这个口！”说罢以膝为足，挪了两步，对锦澜泣声说道：“女人，今儿个一大早，老爷便来了水榭轩，冲着太太发了好大一通火气，临走时更是斥责太太不贤不惠，善妒暴虐！还说，还说要休了太太！”
锦澜眼底凌厉一闪而过，她悄悄从沈氏怀中退了出来，抬眼看向仍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惠秀，“你先起来吧。”
“但是......”锦澜还愈再说，手背俄然一凉，定眼看去，方向手腕的位置上竟有一小片水渍，她眼瞳一缩，猛地抬开端，却发明沈氏腮边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母亲？”
运气转了一个圈，又回到原点。只是这一世她不会认命，绝对不会！
“你，你说甚么？”锦澜面色白得吓人，一脸不敢置信，她直愣愣的盯着惠秀，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方才说甚么？再说一遍！”
惠秀看了眼锦澜，又看了眼沈氏，欲言又止，踌躇半晌，身子还是挺挺的跪着，直到沈氏发话：“女人让你起，你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