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挽菊的呼声,锦澜从思路中惊醒,不由强笑了下,“没事,许是穿多了,有些热。”
挽菊扶着她的手,一脸不解隧道了句:“大女人比来怎的老是寻李管事问话?”
难不成,这东西是他方才放过来的?
碧荷听了忍不住问道:“女人,地龙又是甚么?”
屋外北风吼怒,偶尔几缕自紧闭的窗棂裂缝钻进屋里,吹得小几上的烛火摇来晃去,屋里满盈着一股如有似无的香气,她伸手撩起帐子,只见挽菊躺在软榻上睡得正苦涩,嗓子里熟谙的细痒袭来,让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可他的东西,怎会到了本身枕下?
怪不得她醒来感觉屋里满盈着一股如有似无的冷香,那清楚就是他身上的味道!
锦澜听了,不由莞尔一笑:“这儿可和扬州分歧,到了寒冬,滴水成冰,如果和南边一样睡着床,又潮又湿的,岂不是遭罪?”说着拍了拍底下的炕头,“以是,在北方普通睡的就是这张热炕了。至于屋子里没有火盆也和缓,大抵是烧了地龙吧。”
对这位孟家的大少爷,叶锦薇并不陌生,那日在孟府游湖可巧赶上,返来问过韶姨娘便晓得是位前程无量的翩翩少年。
“大姐姐已经十二了。”锦澜淡淡的吐出一句看似无关的话,拢了拢身上的云霏妆花织锦外相大氅,持续往驿馆里走去。
上京的事不恰是如此?统统的路都被堵死了,逼的她不得不顺服。
谁知第二日,锦澜特地寻了半天,也没有瞥见阎烨,就连孟展轩也不见人影。她喊了李管事来问,才得知两人一早天不亮便告别而去。
尚嬷嬷在背面看着,也是一脸诧异,她本就在都城住了十多年,对此自是不陌生,可锦澜是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打小就未曾分开过江南,怎会晓得这些?
孟展轩边幅堂堂,年纪悄悄却已盛名在外,加上孟家的家世,叶锦薇会红鸾心动,最是普通不过的了。只是,韶姨娘没有同她说此次上京的目标吗?或者是连韶姨娘都不清楚老太太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