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雯走投无路,便挣扎起来,大声哭喊道:“老太太,老太太饶命啊!奴婢固然做了错事,可只犯了一次,带入府里的也只是胭脂水粉,并不是甚么害人的东西啊。求老太太开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叶老太太的目光蓦地变得锋利,这时候她来添甚么乱子,“说我乏了,让她晚点再过来。”
叶老太太冷冷地看了韶姨娘一眼,在这锋利的目光下,韶姨娘顿时住了嘴。
那丫环缩手缩脚的进了屋,一见到叶老太太在高堂上坐着,顿时暴露几分惶恐来,再看看屋子里的叶霖,沈氏以及跪在地上的人,神采顷刻白了,要求地看了宁姨娘两眼,似是有告饶之色。
她名义上虽是叶府的主母,可管家的大权一向被老太太攥在手中。老太太甘心将一小半分出来让韶姨娘这个妾侍管着,也不肯意交给她。面上说得好听,为了她的身子,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需她费心,而能过问的大事,常常又有老太太在上头镇着,哪轮获得她开口?
宁姨娘面有难色,白净苗条的十指紧紧攥着水葱色的兰草帕,考虑了一下才呐呐的开口道:“奴婢想了想,这件事还是尽早禀报给老太太、老爷和太太才是,如果晚了,怕是会变成大祸。”说着便轻步走到门前,将一名丫环叫进屋,“你本身说吧。”
翠雯看着锦澜,好似抓住拯救稻草普通,“奴婢也不知是甚么胭脂水粉,只记得是用棕色的木盒子装着,那盒盖上还雕着朵兰花。”
雁容脸上虽带着笑,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天然,她快步上前,俯在老太太耳边,嘴巴悄悄动了几下,即便是锦澜靠的这么近,也听不出她说的是甚么。
翠雯脸上面无人色,整小我抖成一团,哀戚隧道:“老太太饶命,奴婢只是一时眯了心窍。奴婢的亲娘不谨慎摔断了腿儿,实在凑不出银子看大夫抓药,这才,这才......”说着便连连给给叶老太太叩首,“老太太饶命啊!”
宁姨娘见如许下去怕是会惹怒老太太,迫不得已才本身开口道:“这丫环名唤翠雯,是奴婢屋里的粗使丫环,做的是些打扫天井或是跑腿儿的差事。奴婢晓得府里的端方夙来松散,内院当差的丫环婆子们是毫不准私带东西进府,常日里若需求甚么,可拿了银钱到采办嬷嬷那去买,为的就是以免有甚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流出去害了主子们。”宁姨娘说着看了一眼翠雯。
看到沈氏眼底闪过的调侃,叶老太太恼羞成怒,但她到底还存着几分明智,并未与沈氏撕破脸皮,移开眼看向翠雯,冷声叱道:“好大的胆量!”
翠雯当即吓得将头埋到了胸膛。
翠雯急声言道:“给了锦秋阁的瑞珠。”
叶老太太摆了摆手,“起来吧,我不是让你归去安息吗?有甚么事晚些时候说也是使得的,怎的非要现在过来?”
屋里的氛围顿时沉滞起来,叶老太太面上的神采阴沉不定,目光不断的在韶姨娘和灵珊之间来回穿越。
“那盒香粉你给了谁?”叶老太太面若寒霜,“还不从实招了!”
棕色的木盒子,盒盖上雕着一朵兰花,确切和春晓说的一样。
锦澜几乎便要叫出声来,这盒子不正和当初春晓说的一模一样吗?她迫不及待的抬眼看向沈氏。
叶老太太将宁姨娘和那丫环的眉来眼去都看在眼里,不由沉了着脸,缓缓开口问道:“到底是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