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里另有第二个宫大夫吗?挽菊不解的看着一脸惊奇的锦澜,开口说道:“就是给太太瞧病的阿谁宫大夫。”
挽菊听了,只得点头应好,朝锦澜行了礼便退下了。
“没事。”锦澜摇了点头,脸上却暴露一丝怠倦,她揉了揉模糊作痛的额角,半晌后,双眸又规复了以往的腐败,她握住挽菊的手,“既然安然无事,怎的也不回府,让我这些日子牵肠挂肚的,担忧得紧。”
锦澜也就不再多言,这一早晨又喜又忧,加上白日里路上的颠簸和莫名的惊吓,这会子神采一松,顿时感觉倦怠难耐。
锦澜感觉脑筋里如一团乱麻,如何理也理不出眉目来,原觉得挽菊返来后便能水落石出,不料事情却变得越来越庞大,仿佛有双看不见的手,暗中鞭策着统统往她所想的方向背道而驰。
唐嬷嬷打量着锦澜比以往要清敛的小脸,可见她这段日子过得并不舒心,不由答非所问,心疼的说道:“女人瘦了。”
“是奴婢不争气。”挽菊眨了眨略有些红肿的眼睛,“宫大夫说,那些人将奴婢敲晕,倒地时额头磕在了石头上。好些天赋睁眼,可也是迷含混糊记不得事,这才没能回府,让女人挂记了。”
锦澜抬开端,谛视着这座宏伟的佛殿,灰红色的鱼鳞瓦,朱红色的圆木柱子,大殿正门匾额上黑底金字写着“华严三圣”。里头供奉的恰是释迦三尊,释迦牟尼佛在中,普贤菩萨在左,文殊菩萨在右。下首有十多名和尚在念着经敲打木鱼做早课,殿内一个香客也没有,想来是都去地藏殿了。
俄然,她感遭到一丝微凉悄悄的落在那疤痕上,耳边响起一声饱含体贴的感喟:“疼吗?”
孟茹涵倒是一点也不急,悠悠的走在锦澜身边,拉着她左看右看,打量着路上颠末的佛堂大殿。两人都带着帏帽,虽看不清楚,但兴趣正浓,也就不计算很多了。直到秦氏的身影消逝在大雄宝殿中,一行人才走到殿前的台阶上。
挽菊清算完笼箱,给锦澜倒了杯茶过来,看到她头上戴的簪子,便说道:“女人只带一支簪子,会不会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