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裴琪倒是慌得不知所措,她做贼心虚一样瞅着母亲,却见裴夫人已经猛地起家,她神情又是冲动,又是彷徨无助,又是惊骇。
萧薇仗着哥哥撑腰,几近没有敌手,此次才明白日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徐行来到中间,定定神,弯弓搭箭,箭头挟着呼呼风声,朝贵女而去。
能够上场拿甜瓜的贵女,天然也不是平常之辈。窦含笙的箭精准地击中了甜瓜中间,而贵女倒是稳稳地托住。
只要萧薇清凌凌地看了她一眼,萧薇手拿一把弓箭,眼眸中一丝猜疑一闪而过,这个梁含让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谙感。
行到半途,几匹马却接二连三倒地,人群中一阵惊呼。
窦含笙恍若未见神采各别的他们,她淡定地绾好发髻,朝着梁璟而去。
冷不防却被裴夫人拦了一个正着。窦含笙也不镇静,她风雅地任其打量,论说来,这个女人也是一个不幸的母亲。
裴夫人俏脸煞白,仿若木雕泥塑一样看着女孩子纤细柔婉的背影消逝,随即,她想到了甚么,看着焦心而来的裴琪,眼里的悔恨和绝望藏都藏不住。
因为她赌窦含笙已经死定了,就给了母亲一张虚无缥缈的画像留个念想。更首要的是,她不想母亲熟谙真正的窦含笙。
这一幕可比骑马刺激多了,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也算是给了镇北王清脆的一巴掌。
“大哥,你看不见吗?有人欺负我,替我杀了她。”萧薇几近吼怒出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就是他现在最实在的感受。
却见窦含笙已经弯弓搭箭朝她激射而来。
“大哥,大哥,我恨你。”萧薇又哭又闹,拿起宝剑一通乱舞,幸亏,大师都躲得远远的。
萧薇倒是恨得咬牙切齿,“公然是这个贱人。”
窦含笙没有佩剑,她侧身一躲,只听一声“接着”,就见薛桓解下佩剑递了过来,窦含笙接过宝剑,还剑就刺。
窦含笙一马抢先来到起点。李未央飞身而起,运起轻功,勉强得了第二。大秦和滇国只能望洋兴叹。
最后一场是射箭。
裴夫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看出面前这个女孩子和画像上那一个美人有涓滴类似之处。她忍不住内心揪成一团。
一部分女人则是一脸妒恨地看着窦含笙。
看着疯婆子一样的萧薇,世人连连点头。
此时,镇北王手已经流血,医官正在帮他包扎。
只是在路过薛桓身边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薛桓仿若未见,他担忧窦含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