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刻钟,萧砺停了火,将茄子端出来,重新将锅盖盖上闷着。
杨萱咬咬唇,涓滴不粉饰心底的讨厌,“我早看出他不是好人,也没筹算跟他论友情,就是看到他鼻涕似的黏上来,感觉可爱。”
杨萱食量小,吃了十只已经饱了,剩下的连饺子带黄瓜全都进了萧砺肚子。
两扇窗子刚糊完,就听门外马蹄声响,紧接着传来萧砺的声音,“萱萱――”。
他与夏怀宁并不了解,倒是听范直提起过几次, 说此人年纪不大行事却老成, 学问也做得好, 迩来出入东宫非常频繁,将来大有可为,还建议萧砺多重视此人。
他扯上面皮揉成团, 重新擀成圆形,“转头我弄只大狗给你养着,如果再有人来, 放狗咬他,”顿一顿续道:“如果有机遇, 你提示你大哥, 还是少给夏怀宁来往, 此人……两面三刀, 非常不隧道。”干脆把话说了个通透,“寄父说他常常给太子出运营策,在幕僚中颇受正视……三月初,太子就决定给清理清算那些说话不过脑筋的文人,夏怀宁不成能不晓得此事。”
杨萱吓得毛骨悚然。
厨房向来被以为是脏污之地,男人下厨于出息倒霉,于家业倒霉,以是甚少男人会做饭,更遑论家里有现成的女人在。
她太体味杨修文了,真恰是宁折不弯的性子。
杨萱有些游移,脑海中俄然就闪现出萧砺单膝跪在大雨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