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哭甚么,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处所!”范氏眉头一皱,神采沉了下来。
“慧姨娘求我做主,你也求我做主,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儿?”范氏沉声道。
几位夫人本来在亭子里坐得好好的,方才还对院子的设想夸奖了一通,压根没有想到会产生面前这类事情来。
这会儿已经到了春末时分,气候和缓起来以后花草树木都逐步规复了朝气,为了凸显出景色,范氏特地让人移栽了几种这个时节着花的花木过来,坐在亭中往下看,一片姹紫嫣红,非常惹人爱好。
“那碗燕窝是厨房为我炖的,是慧姨娘你急着要吃,我自知身份比不上你,这才退一步让给你的,你却诬赖我关键你,实在是没天理。”柳茹哭得更加委曲,字字句句都在指责慧姨娘。
她在范氏部下讨了几年的糊口,自以为对范氏的为人有几分体味,既然她能够胜利有身,那就申明范氏对她没有歹意,是以向来没有想过范氏会在她的吃食中脱手脚。
前段时候徐大老爷从别的处所得了一些奇石,范氏找了能工巧匠重新修了一个院子,将奇石融入到了假山园林当中,看上去倒是别有一份风味。
想到这里,慧姨娘眼神微冷,斜了跪在中间的柳茹一眼,暗道莫不是柳茹用心弄了这么一出,就是想要教唆她和范氏的干系?
“回太太的话,妾身让丫环收起来了,免得有民气虚毁灭证据。”慧姨娘后怕似的拍了拍本身的胸口,“要不是太太看着妾身怀相不好,特地给妾身派了一个婆子懂点医理,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就怕是保不住了。”
之前很多夫人就已经逛过院子了,逛累了的人早就在徐三太太的接待下,去了待客的屋子里摸牌喝茶,这会儿在亭子中坐着的,都是常日和范氏熟悉的几位夫人。
就在众位夫人赏景逗趣的时候,面上都不太都雅的柳茹和慧姨娘就这么呈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此次为了徐大爷金榜落款宴客,范氏特地催人提早完工,第一次接待各府夫人观光。
柳茹好不轻易才将慧姨娘胜利的给激到了这里来,此时瞧见对方眼中透出来的踌躇,哪能让对方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慧姨娘一贯都是以范氏马首是瞻,此次没有服从范氏的叮咛,强被拉到这里来,心中本就不肯,加上一起上被柳茹含沙射影的讽刺了一通,心中的火气是如何都压不下去。
毕竟,如果范氏真的不想让她有身的话,直接从底子上掐断这个能够,那她就算是有苦也一样说不出。更何况,范氏已经有了两个各方面都超卓的儿子在,不管她这个姨娘是生儿子还是生女儿,对范氏来讲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