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理亏,也因为身份的启事,屋里底子没有人敢开口禁止崔夫人。李氏哭的涟水连连,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后退。
即使李氏家世为人也不差,但是跟崔氏一比却又是天壤之别,何况崔氏是明媒正娶正端庄经求来的,李氏倒是本身不要脸面不顾耻辱的倒贴出去的。
派人去杀宋楚宜的事是由李老太太做的,到时候派几个李家的下人出来顶罪就是了,大不了再受崔家几分非难......总比现在李氏伶仃无援,被动的接管了买凶杀人的这个罪名的好。
她真是快被李氏害的晚节不保了,当年她只觉得李氏跟宋毅婚前就有勾搭罢了,却千万没想到李氏竟然还背着崔展眉的性命。
她不会,也不成能为了李氏这么一个丧德败行的媳妇捐躯宋家的名声、捐躯崔宋两家的友情。
崔夫人?!于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以后就惊得瘫坐在了地上。
可现在这个杀神竟然千里迢迢的从晋中来了,必定是闻声了甚么动静......就算不是闻声了甚么动静,她来了也会逼着宋老太太重重的惩办李氏......这位崔夫人身份崇高又飞扬放肆,连圣上也宠着她纵着她,宋老太太也要看她几分面子,何况李氏本来就做了错事......
崔夫人、庄王嫡女,当今圣上的亲侄女,嫁入望族崔氏......当年李老太太最忌讳的除了崔老太太,就是她了。
宋仁那边并不见得轻松到那里去,崔应书固然不像是崔夫人那样直接摆神采,却也并不含混,一来就将波纹的证词摆了出来,还把当年给崔汀汀接生的稳婆郑婆子也带到了伯府。
当年的事他底子不清楚,但是现在崔家明显是有备而来,当年的证人证物都一应俱全,叫人想赖也难。
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体例了,于妈妈不敢担搁,当即去找李氏的几个陪房。
他俄然猛地感觉宋家的家规有些好笑,如果崔家没人上门,那就由得李氏如许狼心狗肺的人筹划二房事物,把持宋楚宜宋琰的人生吗?!
她捂着太阳穴,只感觉青筋模糊的跳。
崔夫人气的终究忍不住伸手给了她一个巴掌:“你那里来的狗胆?!你如何配跟汀汀一样被人尊称一声二夫人?!她是真正王谢望族出来的大师闺秀,你不过就是一个插了鸟毛装凤凰的乌鸦罢了!”
“你派人悄悄的去找外祖母。”宋楚宁抬高了声音细细叮咛于妈妈:“要快!把事情都说清楚,现在的环境,我说不上话,府里也没能为母亲说话的人,只能乞助外祖母了!”
之前一向在宁德院等动静的素知俄然排闼出去,她忙站了起来:“如何样?!说了如何办吗?夫人呢?!”
“叫人去将李老太爷并老太太请来。”宋老太太转过甚叮咛大夫人,目送着大夫人出去了,才转头对着崔夫人道:“本日,就叫李家给我们两家一个交代!”
“寡廉鲜耻的人我见很多了,却也没见过你如许寡廉鲜耻又赋性暴虐的!”崔夫人底子不顾大夫人的禁止,指着李氏的鼻子骂:“你算甚么清流世家出来的淑女?我呸!我从未见过哪家的王谢淑女勾引有妇之夫,从未见过勾引了人家的男人以后还写信挑衅原配的!竟然还敢打通稳婆叫原配难产......”
“这下完了......”于妈妈直直的盯着宋楚宁:“蜜斯,您给想想体例......想想体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