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晚姐儿你不该来的,这孙知府只怕……”
孙知府却扬声道:“传翠儿上堂。”
谁知他起的太猛,腿绊住了椅子,差点没滑倒在地,幸师爷及时扶了一把,才幸免出丑。
顾卿晚却趁此机会靠近廷凳,推开傻愣看女人厮打的衙役,将被按在廷凳上的庄悦娴拉了起来。
“嫂嫂没事儿吧?”
……
衙役将东西捧到案前,孙知府几分不耐的接过,抽开帕子,却见包裹之物乃是一枚玉佩,他眉头蹙起,面有怒容,只觉这庄氏小姑当真不知死活,到这时候竟然还装神弄鬼,戏弄知府。
顾卿晚天然也瞧出来了,这孙知府现在是势在必行,到了这一步,那明月楼就是他吞入口中的肉,别希冀他能再吐出来。
“大胆翠儿,三日前入夜,你偷偷敲开周记药铺的门,用一百两银子买下数种带香花药,你可认罪?!”
话虽如许喊着,那莺娘子部下却毫不荏弱,和容娘子厮打在了一起,你扯我抓的。两人常日里就是死仇家,做清倌人时,争花魁之位,当了老鸨,争青楼领头之位,谁都想压对方一头,却一向谁也没能如愿,现在一招开打,的确是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刹时便滚做一团,衣衫狼藉,不成体统。
容娘子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却只能喊着冤枉,冤枉,而别无他法。
“奴婢在……是,是如许的,昨日上妆时,那庄氏确切说手上有伤,怕将肮脏血迹弄进了脂粉中,我们女人便让奴婢寻了一双鹿皮手套给其带上!”
“这便对了,正因带了手套,庄氏才经手染毒胭脂而毫发无伤。”
……
容娘子这会子已经被吓的乱了方寸,她只能不断的叩首,口中喊着,“大人,他们血口喷人,奴家没有让翠儿去甚么医馆买毒药,奴家没有啊!”
孙知府感觉不大对劲,正踌躇,就听师爷靠近,道:“到了此时,统统尽在掌控,大人倒也无妨看看,若真是她迟延时候,做无谓之事再行杖责便是。”
一时候案情再度全面翻转,偏向了紫夜楼。
就是明月楼欲争夺青楼领头位置,暗害紫夜楼当红女人。
孙知府嘲笑起来,道:“来人,人证物证俱在,不容凶手狡赖,容三娘,庄氏拒不认罪,给本官各打三十大板,庄氏小姑顾氏扰乱公堂,包庇庄氏,恐为虎伥,亦杖责三十,马上行刑!”
孙知府言罢,衙役们手中水火棍齐响,翠儿浑身颤栗,神采惨白的昂首,正正对上师爷看过来的锋利眼眸,师爷脸上带着奸笑,双眸一眯,翠儿一个颤抖,叩首道:“大人饶命啊,婢子都是听容娘子的,婢子……婢子就是个跑腿的,不晓得容娘子要拿那些草药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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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言,再度满场哗然,这即是案情已明显白白了。
“此案可当真是扑朔迷离,愈发难辨了。”
孙知府言罢,嗖嗖嗖的便丢下来一堆的红头签来。
顾卿晚望去,就见跪在那边信口开河的恰是昨夜跌坐在配房门口喊鬼的那小丫头,昨儿倒没瞧出来,这小丫头胆量竟如此之大,做起伪证来,竟然也滚滚不断,半点不见心虚。